“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我只是想讓你擁有最好的,你為什麼要把我想得如此不堪,我並不希罕什麼公主。”
“你不也把我想得如此不堪,不然為什麼你總認為我一定會變心?我一再的告訴你我要的女人只有你一個,你不也從不曾相信?”裴冷築笑得有些苦澀。
冬月讓他說得啞然了,看看裴冷築受傷的雙眼,她倏然發現她真的傷了他,而且還不輕……天哪!她最愛的人是他,最愛她的人也是他,為何她會將他傷得如此之重呢?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冬月搖了搖頭,她真的不是有意要這樣傷他的,可是她卻傷了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緊緊的握住了雙拳,像是有些受不了自己似的大力將手往牆上捶打,卻發現她打在一堵人牆之上,她要收勢也來不及了。
“你的手還好嗎?”裴冷築著急的握起她的手。
“傻瓜,被打的人是你,你為什麼要跑出來?”怎麼會有這種人,被打了還問人家痛不痛。
“我不許任何人傷害你,即便是你自己。”裴冷築心疼的說。
“你這個傻瓜……”她該怎麼對一個如此深愛自己的人呢?除了輕輕的靠在他的胸前任他擁看她,她已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傻就傻,我只知道我愛你。”他的承諾是一輩子的,一旦付出就再也不可能收回。
“罷了!若你真的不後悔,真的願意要一個像我如此不完美的人,我也認了,只要你要,我全都是你的了。”她小小聲的在裴冷築的胸前說著。“看來還是你這招苦肉計厲害,早知道我就不用這麼多事了。”杏兒沒好氣的說。當然,有情人終成眷屬是美事一樁,但是一想到自己做了白工,心中總是老大不高興。
“我還是欠你一次。”裴冷築笑笑說。“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是用什麼方式說服李隆基的?”
“對呀!大嫂,我還是一直想不透,你是用什麼方式撫平這件事的?”這件事老早就在裴冷空的心中好奇的翻動看,只是一直苦無機會問她,現在裴冷築提了出來,他剛好順水推舟的一探究竟。
“這還不簡單,那是因為……”
杏兒興高采烈的把自己和李隆基之間的交易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其間還不忘自誇一番,唬得裴冷笠和小奇,還有對杏兒瞭解不深的冬月全都一愣一愣的。
“可是你怎麼知道李隆基一定會對那曲子有興趣?”裴冷築想不透的是這一點。
“因為那曲子我早就聽過了。”杏兒得意的說。
“怎麼可能,這曲子連我都是第一次聽,你從哪兒聽到的?”裴冷笙不相信的說。這曲子明明是傳說中的樂曲,天下聽過的人大概也沒有幾個,以杏兒這種音樂白痴怎麼可能聽過這曲子。
“你們忘了我是從哪兒來的嗎?”杏兒提醒他們,“傳說霓裳羽衣曲是由唐玄宗所著,而當我聽到琅琊十二音玉所發出的樂章就知道這傳說由何而來的了,我只不過順手推舟罷了。反正那些音玉揹著天子的名號,留著只會多些像公孫昕之類想稱王的佞妄之徒的覬覦,還不如還給李隆基省事些,相公你說對不對?”未了,否兒還看了安靜的抱著他們週歲大的兒子站在一旁的裴冷簫。
“大嫂,你真的太厲害了。”裴冷笙除了一臉的崇拜還是崇拜,對她,他真的是自嘆不如。
“當然了,不過事情總算有個圓滿的結束,冷築也即將娶親,看來我們冷竹島就只剩下你了……”
杏兒眼珠子一轉,看得裴冷笙渾身上下的寒毛全都一根根的堅了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的腦中狂喊。
“大嫂,你別開我玩笑了,大哥和二哥都年過三十才成親,我現在才二十出頭,還想多玩幾年哪!”說完,他像是被貓盯上了的老鼠,在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開什麼玩笑,大嫂玩起人來他是一點勝算也沒有,他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否則到時候連自己怎麼進了洞房都不知道。
天哪!他還不打算放棄他的自由之身哪!
附註:(資料來源:《柏楊版》資治通鑑)
唐 開元。三年。十二月王皇后的妹夫、皇家服飾官(尚衣奉御)公孫昕,因一點小事跟總監察官(御史大人)李傑衝突……
唐 開元。四年。正月
……春季,正月,公孫昕跟他的妹夫楊玉仙,在黑巷埋伏,暴打李傑。李傑上書控訴說:“肌肉頭髮被摧殘,不過身受痛苦;而官服官帽被撕破,誠是帝國的恥辱。”李隆基大怒,逮捕公孫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