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簫非常不怕死的做出一臉受不了的表情,“你們要卿卿我我的可以,但是總要顧及到這兒是大庭廣眾,而且還有小孩子,如此做法實在有些傷風敗俗。”
要是以前,打死裴冷簫他都不敢對那個冷得比長白山萬年不化的寒冰還冷的大哥開這種玩笑,可是自從大哥娶了杏兒後,這口沒遮攔的裴冷簫也就愈來愈大膽了。
“冷笙,你完了。”裴冷築仍是那一臉鍋子也敲不掉的狐笑,而且笑中還有濃濃的哀悼之意,對這個自找死路的小弟,他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果然,裴冷築還沒來得及致上他的哀悼之意,杏兒就整個人由裴冷簫的懷中鑽了出來,轉身面對裴冷簫,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驚然的笑容。
“敢問一下我們裴冷空大少爺,我是傷了哪門子風又敗了哪門子俗?你大嫂我可是健康得很,倒是看你的臉色還比較可能‘傷風’,讓我來幫你把個脈吧!”說完,她也不管裴冷笙要不要就抓起他的手,自顧自的把起脈來。
“我很好,一點事也沒有!”裴冷座心裡開始有點兒毛毛的。
“哎呀!你慘了。”杏兒突然皺起眉頭說。
“叔叔有什麼病嗎?”小奇好奇的問。
“小奇!”裴冷笙連忙出聲制止,他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的出言不遜了,想來是他最近安逸得太久,久到忘了他大嫂一整起人來可是會讓人很悽慘的。
“你想知道呀!”杏兒不理會裴冷笙的話,遠自的問著小奇。
“嗯!”小奇肯定的點點頭,雖然這麼做是有點對不起冷笙叔叔,可是他實在很想知道杏兒媽媽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你冷簫叔叔這種病呢,就叫‘心因性挖土症’。”
“什麼是心因性挖土症?”小奇更加莫名其妙了,這個杏兒媽媽有時候講u真的是很難懂,不過這也讓他更期待她接下來會說的話。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病,得了這種病的人一開始就會亂挖土,然後漸漸的對任何事都疑神疑鬼,再來就會受人左右,到最後他說的話會全部出於一本書。”
“那就是說冷笙叔叔講的話會在一本書中找得到?”
“沒錯!”杏兒一股正經的點點頭。
“大嫂,你這話太沒道理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奇怪的病,更何況我挖了什麼土?”
“你不相信我?那要不要賭賭看?”
“賭?”裴冷簫遲疑的看了杏兒一眼,他知道他這個大嫂一向是古靈精怪的緊……“你不會又有什麼陰謀吧!”
“小奇,你看,你冷笙叔叔已經進入心因性挖土症的第二階段,開始疑神疑鬼了。”
被這麼一說,一向不怎麼有耐性的裴冷笙也顧不得心中的疑慮。“笑話,賭就賭,你說我會開始挖土,我什麼時候挖土了?更何況我裴冷笙會受人左右嗎?而且我才不會相信這天下有什麼書能和我說的話一個樣。”心念兒一轉,裴冷笙倒開始有點有恃無恐了。
笑話!哪有人說的話在一本書中全找得到的?
“你不後悔?”杏兒挑起一邊的眉頭,臉上盡是刻意裝出來的好心。
“我們就賭,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不得有任何異議,如何?”裴冷笙愈想愈覺得自己贏定了。
“這可是你說的喲!”杏兒壞壞的說,“任何事都不得有異議哪!那冷築,你要不要也加註呢?”她突然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裴冷築,反正愈多人愈好玩。
“是啦!二哥,我一定贏的,你押在我身上絕不會吃虧的。”
裴冷築臉上仍是那一貫的笑容,他將眼光在杏兒和裴冷蕭之間轉了一圈,只倒也有個底。
“我和大哥一樣,你們誰贏都好,只是大嫂若贏,我就奏一曲臨江仙,一方面是助興,另一方面算是為大嫂的巧智喝采。”
這盤面上看來裴冷笙是贏面極大,可是以否兒的機靈,此事尚難有論斷,他裴冷築可不做沒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
“聰明!”杏兒佩服的說。
這個裴冷築真不愧是“笑面諸葛”,想整到他可真是難。不過,這天下有她整不到的人嗎?她的腦袋可比他們進步了一千多年哪!
總有一天,她一定要把這隻狐狸抓來開刀。
“現在勝負未分哪!大嫂得提出證據來證明我得了那個什麼繞舌的怪病兒,不然這次你可就輸定了。”裴冷笙得意的說。
他這個由未來來的大嫂好像天生是他的剋星,打她一出現,他就乖乖的雙手奉上了冷竹島中最古靈精怪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