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呢,太可怕了連城哥哥,不是都傳言水凝藍在前幾日宸王府的大火中死了嗎呀,連城哥哥,你會不會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行不行,顏兒幫你去找個道士來祛祛晦氣”
“夠了”葉連城終於忍不住吼了起來。
這邊水凝藍默不作聲,像是一個身外之人一般,對於她們的話絲毫不在意,那是一種空洞的不在乎世界任何事物的漠然,這樣,就可以刀槍不入了。
況且,她們兩個的層次委實低了一聲,再難聽的話水凝藍也聽過,所以說,這次是葉連城多慮了。
不過他可不這麼想,他帶著水凝藍是為了讓她開心幸福,可是才到這麼第一步,就鬧得這麼不愉快,師孃貌似,很不喜歡她,這便罷了。
曲顏兒說的更加過分,他蹙眉冷然的打斷了她,“顏兒,不可過分。凝藍的事情說來話長,我說過了,她只是慘遭不測,風言風語,你們不用在意,她不能說話就夠可憐了,你還好了,她身子不好,我先帶她回房間休息。”
說罷,也不管師孃和曲顏兒的臉色,直接拉著凝藍的手,就繞過她倆往樓梯上走。
手中水凝藍的手,微微的潤溼,葉連城轉過頭,眼中認真道,“凝藍,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或許萬般誓言,華麗蠱惑人心,卻都不如這句來的珍貴,實在的話,總是最打動人的。
水凝藍心中泛起久違的暖意,耳邊卻迴響起他剛剛的話,她已經夠可憐了
夠可憐了葉連城,你是在可憐我嗎
昔日靈動善睞的眼眸,被黑紗遮擋,此刻,只是漆黑一片。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為了方便照顧水凝藍,葉連城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連著他們的是霍師孃和曲顏兒的房間。
草草收拾一番,便各自回房了。
這一晚,凝藍睡的並不踏實,或者說,自從浮香死後,她就沒有睡的踏實過。
翌日早晨,水凝藍才遲遲深睡過去,到了中午時分,才醒了過來只是麻木的睜了雙眼,望著客棧裡簡陋的帳頂,定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二樓房間裡,聽著客棧樓下熙熙攘攘的聲音,世俗而久違,大街之上徐徐的喧鬧,在這一刻,都像是最柔軟的感觸。
水凝藍想了想,爬了起來。簡單洗漱之後。
拿起木梳梳頭,滿頭青絲,這段日子下來,失去了好些光澤,不復往日的黑亮,卻讓凝藍更加寶貝。
簡單的用手握了握頭髮,直接在髮尾用藍色絲帶綁在腦後,做這一切的時候,水凝藍都沒有用到鏡子,或者說,屋子裡的鏡子被人合上,翻蓋在了桌面。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只是這種小心翼翼保護的心態,水凝藍卻覺得心臟隱隱抽痛起來,何苦如此
這幾日,心臟總是不舒服甚至小腹,隱隱作痛的感覺還在,就像那天喝完浮香加料的雞絲粥一樣後來的事情
定了定神,水凝藍豎起銅鏡,穩住心態,直直的往裡頭看去,卻還是在一瞬間,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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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節
震驚
真醜,原來自己是這麼醜。
之前在藏書閣頂的時候,小心翼翼拿起覆在葉連城臉上的玄鐵面具,當時看到他臉上的傷疤,雖然說的確難看,可是在男子的臉上,總會看出男人味或者說是英氣出來,更何況,葉連城有一雙深邃幽然的眼睛,所以,能讓別人忽略他的面容。
可是她,水凝藍,眼睛不夠出彩,臉上比葉連城還要悽慘,真是慘不忍睹
轉瞬目光又移到左耳,孤單的一抹紫色刺痛了她的眼,紫色水晶耳飾,本該是一對,如今也只剩下了這一支。
另外一個,不知道在哪裡掉了,他曾兩次為她戴過耳飾
罷了,水凝藍輕嘆,取下耳環,這最後與那人有牽連的東西,直接往地上一丟,不去看,只是半響,便又忍不住撿了起來,仔細的放在內襯和心口最貼近的地方。
只是一個簡單的紀念而已,她這樣安慰自己。
輕輕的敲門聲傳來,似乎是怕打擾了她。
水凝藍動作迅速的拿起擱置在桌上的斗笠面紗,匆匆帶好,這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氣,穩住動作,起身拉開了房門。
果然是葉連城,他快步走了進來,眼角目光看到豎起來的鏡子,再看水凝藍戴的整整齊齊的面紗。
面具下的眉微蹙,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凝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