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凝藍忽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她可以面對陰冷冰山的無瑕,可以面對暴躁憤恨的無瑕,卻不能面對空谷幽蘭的少年薛惟安。
“你想問些什麼你到底還想知道什麼”恢復正常寡淡的語氣,無瑕再一次把心內的薛惟安藏起。
“我們我們之間有過關係嗎”凝藍想知道,究竟失貞存不存在。
聽到如此直白的問話,無瑕的耳際泛起尷尬的紅,卻轉而薄怒,咬牙勉強道,“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好吧”
凝藍心內鬆了一半。
“你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水凝藍,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無瑕忍不住怒道。
“不然怎麼地,好了,無瑕小師父~以前的事情,若水凝藍有做的不對的,我在這裡說聲對不起了,希望從此後再相見,依舊是朋友~”
朋友呵真是好笑。
一句對不起,前塵孽緣都消抹。可是,他少年的驕傲自尊,用什麼償還
稚嫩的薛惟安,被他藏在心底最角落,再也沒有天真沒有無邪只有姐姐,用她最美好的年華,換取他少許可憐的天真
漂亮的瞳仁眯起,看著離開的水藍色身影,驀地神色一鬆,“我佛慈悲”
對她,有多少的恨意,便有多少的愛意,朦朧的喜歡,終究被青澀的追求,抹殺四大皆空,多好
番外:薛惟安無瑕
杏花開滿枝頭的時節,本該春意融融,萬物生機。
十五歲的薛惟安卻不得不和年長半歲的姐姐薛雪柔,四處流浪。
京中幾多繁華耀眼,然而,那些奢靡,從來都不屬於他們
情意綿長都是假話,年近四十的父親,弒月族族長另娶了如花貌美的妾,孃親在不斷的心機爭鬥中耗盡心力,最後吐血而亡。
那時姐姐抱著他,冷眼看著女人之間的手段競爭,美麗的眼眸日漸冰寒,柔弱的氣質也日漸尖銳。
終於孃親死後的半個月,他和姐姐被鬼迷心竅哦不對,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竅的族長,他們的親爹爹,趕出了弒月族,甚至族譜上不會再有他們的名字
他們來自南疆神秘的弒月族,族人隱居在世人難尋的谷中,弒月族人擅長用毒用蠱,各種邪門金鑰。族中進出機關每月一開,沒有族長的鑰匙根本進出不得,所以,弒月族的傳說很少有人知道,最近的一次,是十幾年前盟主司馬凰樂之死,引發的幽邙山大戰,那是弒月族的人出手,阻止了童粱笙的入魔
薛惟安靠坐在杏花樹身上,接過一片掉落下來的花骨朵。漂亮幾近於妖的豔麗容貌吸引來來去去遊玩的千金側目
從南疆到京城一路風霜,一路心酸姐姐卻捨不得他受委屈此刻,更是為他跑去買京城出名的雲片糕
正愣神間,紛紛揚揚的杏花落下,繽紛色彩,有兩個華裝的少女,然而,他卻只看到,惡作劇的少女假裝鎮定,看到清麗少女狡黠的笑意,他不由開口斥了她
姐姐在京城租了一個算的上破舊的小房,然而,他卻覺得很開心。
在玄武街上看著以前沒有過的盛世繁華。
卻沒想到,膽大的女子直接過來搶人,那一天的玄武街,從街頭道街尾,人仰馬翻。
終究被帶回了宰相府,他才知道,她叫水凝藍,是宰相家的二小姐,帶著獨有的貴族千金的傲氣和自尊。
兩個同樣自傲的人,誰也不肯妥協,誰也不肯退讓。
被關在柴房十幾天,他對她依舊沒有半分好顏色
一怒之下,她把他賣到了楚館。
楚館,顧名思義,小倌之所,對於一個男子來說,莫過於是最大的折辱。年少氣盛,誰懂為真心買單
到最後,他賭氣利用自己得天獨厚的外貌優勢,迅速躥紅成第一小倌。
她卻乾脆搬到了楚館,不許他真正接待任何一個人。
那天是她生辰,她依舊宿在楚館,喝醉酒後跑到他房間大鬧,狀似瘋狂,扯著他的衣服,咬上他的鎖骨。
最後他還是沒有任她胡鬧,只是輕柔的抱她到了床上,幫她蓋好被子,清麗睡顏蹙著眉,不安呢喃,“不嫁我不嫁,惟安你在哪裡”
嘆口氣,妖氣少年俯身在麗唇上輕輕印上一吻。
她要嫁人了,嫁給那個宸王
滿頭墨髮披散,佛光普照,寶相莊嚴,四周眾僧人不斷的輕聲唸經聲音,手持剃刀的方丈若拈花一笑,“施主可想好了入我佛門,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