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手使勁想要掰開腰間的大掌,卻是徒勞無功。最後少年狠狠的哼了一聲,語氣清冷,“你不是已經厭倦了嗎,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他憤怒的心情蕩了蕩,一時間有些沒明白狀況,“厭倦了?”
“鬆手,走開!”
少年再次掙扎起來,道格拉斯緊了緊手臂的力量,制住少年撲騰的身子,“你要我走開?”語氣危險。
“你不是不要我了嗎!還靠近我幹什麼!走開!”
聽到少年略帶哽咽的聲音,道格拉斯鬆開膀臂將少年調轉個身正對自己,正好看到少年紅紅的蓄著淚水的淺茶色眼睛。一手遮住少年的眼睛不讓淚水滑落,憤怒已經蕩然無存的他彎身摟著少年,“我沒有不要你,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十幾年裡,他從未看過少年哭過。
“你胡說!”少年一手拉下捂著他雙眼的大手,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質問道,“那為什麼不來接我!我乖乖的待在這裡,為什麼你沒有來!”
每一次,都是他將少年放在隱藏陣裡,然後離開執行任務,再在結束後接走少年……
“你是戰之子,你是族裡最強大的,你根本不需要我!”少年一反冷漠的怒吼出聲,“你走開,你騙我,你根本不需要我!”
第一次看到少年的淚水,第一次看到少年的平靜打破,第一次遭到少年的抵抗,他卻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和興奮。
狠狠將少年抱住,他急切的開口反覆說道,“沒有騙你,從來沒有騙你。我需要你,需要你抱著你才能入睡,需要牽著你才能安心,需要看著你才能快樂。卡洛斯,我需要你。”感到少年停止了掙扎,他向後拉開彼此間的距離俯身吻上少年臉頰上的淚痕,一點一點,反覆舔舐,“卡洛斯,你是我的,屬於我的,我只要你,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
“為什麼不來接我,我等了三天。”少年的聲音還有些哽咽。
他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如何解釋。最後只能說出一句,“再也不會了,原諒我。”
少年盯著讓人恐懼的血眸半晌,微微嘟起嘴偏過頭,“只此一次。”
“只此一次,再也不會丟下你。卡洛斯,你也不會離開我對不對?”
“嗯。”輕聲回應。
“我們約定,永遠在一起。”
“永遠在一起。”
他心滿意足的再次抱住少年,臉上出現傻傻的笑容——他的卡洛斯,其實並不如他表現的那麼冷漠和不在乎,只是從來沒有表達出來而已。
“卡洛斯,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和哥哥在一起就好。”
“呵呵,會在一起的,沒有人能分開我們。”
失去
站在山頂的他空洞的看著這片被毀的寸草不留的大地,他想起當初的約定——永遠在一起,沒有人能夠分開我們。現在來說也只不過是個笑話……
他唯一擁有的、真正屬於他的卡洛斯連靈魂都已經消散了,再也回不來了。
那次以後他毀了半個長老院,風行雷厲的奪過了最高權力,成為族長繼承人。一切都是暗地裡進行,族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還是和他的弟弟住在森林裡的古堡中,卡洛斯爆發一次以後又恢復了冷漠的性子,只是時不時會因為他刻意的逗弄做出小小的反抗。他小心的剋制著自己的慾望,讓那層朦朧的阻斷橫在他和弟弟之間,現在還不是時候。
可是他沒想到,不過是幾年時間,他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被他廢掉的大長老居然能夠聯絡上瓦斯里(Wathely)——咒術家族,聯合剩下的長老們,奉祭了索耶的四位長老和瓦斯里的兩位頂級咒師,對他下了魂滅咒。隨著靈魂的虛弱,身體開始崩潰,最後靈魂破碎。
明白髮生了什麼的他立刻開始從古籍裡尋找破咒的方法,一天一天,一無所獲。一週後,他從藏書室出來,抱住眼睛紅通通的弟弟,“陪我一起好不好?”
“好。”
下一刻,他被咒術束縛住無法動彈。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天賦極糟的卡洛斯,見他微笑著輕語,“不會讓哥哥死掉的。”
他從不知道卡洛斯靈魂能力已經開發出來了。
他看著卡洛斯將他放在地上,解開衣衫。看著卡洛斯將雙手放在他的胸口,看著卡洛斯閉上眼睛念著古老的咒語。然後,在難以忍受的疼痛之後,他昏迷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恢復,詛咒消失了。
他透過卡洛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