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就什麼也不必說了。你放心,我只會遠遠地看著他,不會衝動地去破壞他和他夫人的感情的。以往我都能容你,沒有將你的性別之秘公之於世,我也就能容他的未來夫人、甚至是妾室。我沒有劉氏那麼自私。我只要看著他幸福快樂就滿足了。”
李元俊心思純正,以往對他更是一心一意,作為一名不幸墮入青樓的女子,歷盡滄桑百變,又怎麼可能不會對之動心?然而——
“以我這樣的身份,這樣不潔,又怎麼可以奢望和他在一起。元熙,我可以這麼叫你嗎?元熙,我能看得出來,爺真的很喜歡你,既然如此,你就要更加珍惜。不要像我一樣,傾盡一生,徒留傷悲。”月香淡然說畢,站起來朝李元熙福了福身,出了房間。
看著她清雋的背影,李元熙忍不住想起了鳳臨淵,忽然很希望有他在身旁,只要看著他對自己說笑調侃,或許她現在的心也就不會覺得那樣痛了。
她低頭看著桌上堆疊了兩堆還未寫完的請柬,拿起了嶄新的一張,猶豫了一下,鋪開提筆在上面寫上了鳳臨淵的名字。書就之後,望著這一筆一劃,久久不能回神。
二月初三,李元俊大婚的日子到了。李元熙陪著他一起迎接賓客,很快便看見周白馬和劉敏之的身影。王行因已到外地上任,沒能到場,只命人送來了賀禮。
劉敏之是帶著新婚的妻子淑華公主來的,祝賀了李元俊一番,送上賀禮,便被引到席上坐好。周白馬則站在李元熙面前不肯離開。
李元熙見狀只好對李元俊道:“白馬有事找我,我先走開一會,你能應付吧?”
李元俊已知李元熙的性別,也聽她說過周白馬是知道她的事的(李元熙並沒有提起鳳臨淵、王行也知道),自然認定了二人有了曖昧,便笑著道:“去吧去吧,天大的事弟弟我也應付得了。”
李元熙白了他一眼,和周白馬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停下來說話。他們前腳剛走,鳳臨淵也到了。但他見只有李元俊迎賓,便問:“你大哥呢?她哪裡去了?”
李元俊嘻嘻一笑,道:“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你不先恭喜我,怎麼一上來就問我大哥呢?”說到這裡,他不禁想到,如果鳳大哥知道大姐是女的,多半也會像周白馬那樣,喜歡上她吧?
鳳臨淵毫無誠意地拱了拱手,將賀禮遞給他道:“恭喜恭喜。”然後話鋒一轉,繼續問:“那你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大哥去哪裡了?我有事找她。”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李元熙了,他急切地想知道,她會不會還在生氣。
“怎麼都找她有事啊?她現在在跟周白馬一起呢。”李元俊說著,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
鳳臨淵在李元俊家裡安插了那麼多眼線,自然知道李元熙已經跟李元俊說了自己是女子的事,再見他說起她跟周白馬一起時那副欠揍的表情,登時像吃了一隻蒼蠅般面色鐵青,也不理會他還要迎賓,一把將他扯到無人處。
“說——她跟周白馬現在到什麼程度了?為何你一臉色迷迷的表情”鳳臨淵冷聲道。
李元俊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道:“什麼什麼程度啊?色迷迷?我哪裡有色迷迷的?我都不知道你想說什麼。”
見李元俊和他耍太極,鳳臨淵一想到周白馬現在正和李元熙獨處,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麼事來,頓時氣急敗壞地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會露出這種曖昧的表情?跟你說,我才是你的姐夫,別把別人錯當姐夫了。居然幫著外人來搞你姐姐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李元俊嚇得目瞪口呆,說話都結結巴巴了,指著後院的方向道:“我見他、他們,好像、朝、朝那方向走、走的。”
鳳臨淵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一面火急火燎地疾走一面道:“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另一邊廂的周白馬對李元熙道:“現在仇也報了,你有何打算?我想你也不會想繼續當這個假男人吧?”
李元熙皺眉道:“你這樣問我,難道你還沒放棄要對付鳳臨淵的想法嗎?他現在被新帝封為齊王,你和他在朝中一文一武,輔助新帝,你認為新帝會任由你對付他?況且你到了如今這樣的權勢,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周白馬剔眉道:“怎麼?你不想對付他了嗎?”見李元熙表情一動,不由得苦笑道:“你喜歡上他了?”
“先別說這個,你不會傻到去跟他作對吧?”李元熙避開話題問。
周白馬灑然一笑,道:“你以為我會為了權勢,而放棄自己愛的女人嗎?我可以為了你放棄這裡的一切。你願意和我一起歸隱山林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