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輝剛經歷過那麼一個夢,這時候怎麼敢和他對視,當下只是低著頭,也不出聲,他這麼一副誠懇認錯的態度就令劉文懷疑了起來,雖然鄭定輝這兩年被他調教的很不錯,但本性中的一些東西卻很難移除,比如他總是自覺不自覺地想和他爭辯一兩分,就算嘴上不說,那眼神中也會帶出些不服氣,而他現在這麼乖巧,難道他真做錯了什麼?
劉文再想,也不會想到鄭定輝剛才做了那麼一個夢,他今天說的那些話,不過是順勢和他開兩句玩笑,過去他和蕭二對話的時候,可要比這厲害的多,所以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半夜驚叫還和自己有關。
他想不到這點,也不怎麼相信噩夢這一說法,做噩夢的時候怕,這都夢醒好一會兒了,以鄭定輝的性格,怎麼也不會還怕著,這要是白天,劉文還會往別的地方想,但這麼半夜,他自然就想到了另一個地方。
想到這裡,他咳嗽了一聲:“你長大了,是好事,以後多在學問上用工夫,不要想那些東西,自然就好了。”
他說著,拍了拍他的肩,感覺到鄭定輝的身體一僵,還以為他是不自在,當下微微一笑,就離開了,他這邊出了房間,鄭定輝才長長地出了口氣,想到自己這邊剛叫過,那邊劉文就過來了,不由得有些感動。
“就算真是個狐狸,也不錯。”
他這樣想著,同時又有些奇怪劉文最後的那句話,什麼叫長大了?什麼叫那些事?怎麼這麼沒頭沒腦的?他想不通,就以為劉文又在故弄玄虛,轉過頭,剛要睡,卻突然想了起來:“劉大郎說的那個長大了,不會就是劉武的那個吧……”
一想到這裡,鄭定輝立刻就有去找劉文問個清楚地打算,但是想到劉文的性格就不免遲疑,再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