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漠然地站在一旁看著，見我們過來，也只是略略點頭肯定了我們之前的猜測。他的神情疲憊之極，眼中涼涼一片。
在場沒有一個人不表示憤慨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異樣的情緒，雙眼通紅看著眼前的一切，恨不得剛才能多殺一個蒙古狗。
若不是七公率先回神，嘆息了兩聲，我們才不會發現身後竟已站著那個少年以及那個秦叔。他們同樣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情景，隨後又變得面無表情，只是眼神卻始終帶著不忍以及憤怒。
我原來是抱著遊戲人間的心思，雖然知道人間疾苦，卻想著即使在憤世嫉俗，這段歷史終究指向著宋朝滅亡的。又想到蒙古也是中華民族中的一員，無論是誰統治，都是一樣的。所以，一心想置身事外。也許，這是為自己找的藉口，可是如今親眼見到這樣的慘景，難道真的認為無論是誰統治都一樣麼？真的認為這樣是應該的嗎？這藉口還要繼續下去嗎？蒙古人他們對待其他的民族向來殘暴野蠻，比起漢人來始終顯得不堪教化。又想起那少年人雖小，志卻闊比天。心緒一時變得更為複雜。
“英兒，如果有件事明知不可為，卻看著其他人不斷地為之付出，那自己到底又該如何？是為還是不為？”
程英思慮敏捷，隱隱看出諾兒神情變幻所謂何，他也能體味這中間的憂思。想他早年也是有所抱負的，只是心性與世不入，幾番失望之餘，也學了他師父索性避世，想到那少年鴻鵠之志心下也是黯然，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
我想著郭靖夫婦死在襄陽破城那天，終究攔不住蒙古的鐵騎，那是何等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