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楊過這下只得硬著頭皮揹著這個麻煩朝古墓奔去。
諾兒也不知為何非要救下此人,只是她知道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人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她終究是現代的靈魂,還未真正見識過古代那種打打殺殺江湖仇怨的血腥場面。她只知道她不能就這樣見死不救,可是現在她卻又突然後悔了。她怕自己救錯了人,救了一個不該救的大惡之人,雖然感覺並非如此;她也怕因為救了這樣一個人而給古墓派徒惹麻煩,雖然她清楚原著中古墓未有此劫;說到底她最怕的是因此而將自己深陷危險之中。
她一邊腳下運力飛跑,腦海裡卻一邊開始糾結。
當她越想越煩之際,索性告誡自己“既然救了,那便救了。再多想也是徒勞!”,這樣想著,頓時豁然開朗。
諾兒見四人從樹林中急速地穿梭前行,她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心中已有了主意,一個輕晃,便定定地站在他們身前。
那四人見一長得極好看的白衣少年突地擋在他們身前,端地從容自若且神情之中還帶著一絲狡黠,這不禁讓他們暗暗戒備。
“是他!”先前的灰衣男子認出了諾兒,正是諾兒將他們要找的人帶走的。
“四位大俠,你們可知,這是我們全真教的地界啊!”諾兒淡淡地說道,她自然是想借此禍水東引,反正她認為在全真教這棵大樹下乘涼是天經地義。
“這麼說來,你是全真教弟子了?”那四人對視一眼,眼中帶了些顧忌。
“不才,我乃全真教俗家弟子是也。”諾兒面帶微笑,當下謙遜起來,一手負於身後雖顯出一番氣度來,可在對方眼中也只是惺惺作態。
“你們從哪裡來還是從哪裡回去吧!”諾兒緊緊地盯著他們四人,眼神卻是越發溫柔,彷彿能滴出水來一般,她一字一字地對著四人緩緩說道。
“回去……”四人不知怎地眼神竟變得有些呆滯起來,他們遲鈍的眼神中透著疑惑。
諾兒用的這一招,正是“九陰真經”中的移魂大法,若非她內功深厚,不然只憑她近日才習得的這一招怕是絲毫不起效果的。當然此刻效果也並非如何之好,但至少已達到了她的要求。
諾兒知道她這一招尚為生疏,所以見好就收,趕忙溜之大吉。
回到古墓中的諾兒,沒有理會楊過的憤怒,一頭埋進房中就將給楊過的解藥配置好,二話不說地又塞到他口中。
“諾兒,你給我吃了什麼?”楊過忘了繼續數落她以身犯險的“卑劣”行徑,轉而質問道。
“以後不準隨便吃我瓶瓶罐罐裡的東西,他人在哪兒?”哪知諾兒壓根就將他的話忽略個徹底。
“好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楊過憤憤然,還想再說上兩句,怎料諾兒看都不看他一眼,掠過他直接朝孫婆婆房裡走去,他只得跟在諾兒的身後不依不饒地抱怨起諾兒的不是來。
“婆婆。”諾兒一進去,就見孫婆婆正小心得替那人擦拭著臉頰,一旁還放著杯子,應該給他喝過玉蜂漿了。
“諾兒,你回來啦!快看看,他到底怎樣?”孫婆婆見諾兒回來,急忙起身讓出位置,直接招呼著諾兒趕緊上去看看對方的傷勢。
諾兒依言上前,這才看清被擦淨的臉,諾兒這才發現他長了一張好看的臉,略遜色於楊過,此時臉色卻是蒼白一片!看年紀像是略大於楊過。嘴唇也乾裂得微微出血還起了死皮,有脫水的跡象,頭髮也雜亂不堪還有一股異味。
她把脈細察一番,微微皺了皺眉,又伸手覆在對方額角上,對著孫婆婆道:“內傷不算太嚴重,有些發燒,應該是傷口感染。”
接著,諾兒小心地撕開了對方的衣服,露出了對方雪白的面板,諾兒看得有些愣眼。這還是男人嗎?就算是一直呆在古墓中不常見天日的楊過也沒有這麼白的面板。但見他遍體傷痕,惻隱之心頓起,用自己蒸餾過的高濃度烈酒擦拭了傷口後又小心翼翼地撒上了金瘡藥,便開始包紮傷口。
“呃……”昏迷的少年被諾兒不甚熟練的包紮技巧給痛醒,呻吟出聲,微微睜開了眼,那雙眼睛漆黑如夜,清澈流光。
“你忍一下。”諾兒看著對方漂亮的不可思議的眼睛一時有些失神,語氣也在不知不覺中放得溫柔。諾兒配置的療傷之藥,她自己清楚,這藥效雖快卻又極痛,她也一直在想辦法改善它。
“嗯,謝謝你。”雖然很痛,但是他仍然勉強扯出一個微笑,以示相謝。此時他一笑,原本英俊的臉,此時更令人賞心悅目。而他的聲音聽來有些沙啞,應該是卻能聽得出他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