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的桌椅,給人一種冰冷無情的感覺。所以對於早已習慣了外面花花綠綠的諾兒和楊過來說一時還有些不適應。於是,諾兒便想到了說故事。譬如古龍的武俠小說,譬如坊間流傳的趣聞,在這一刻,無論是孫婆婆還是楊過亦或是冰冷如小龍女都不禁被諾兒精彩的講述所吸引,雖然小龍女面上不顯,但諾兒注意到每次講到緊張萬分或是悲情的時候,她的眸光會有微微的波動,就連小龍女她自己都不曾發覺。所以每當諾兒停下來時,他們都會迫不及待地追問著她:“後來呢?後來怎麼樣啦?”當然,諾兒會趁機賣個關子。
同樣的,諾兒也經常會講些笑話,逗得眾人開心。她最喜歡看的莫過於小龍女那張萬年不變的臉因為她的笑話而有了破冰的跡象。事實上諾兒打心底裡就不喜歡她練那勞什子的“玉女心經”,所以經常會故意惹她生氣,逗她開心,最好沒法練那“玉女心經”才是。諾兒也看出小龍女今日似乎要練這門武功,所以她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地試圖改變她的心性。
這一日,又到了約定的時間,眾人都聚集在一塊兒。
“諾兒啊!今天不講故事,給我們奏上一曲吧!”孫婆婆眯著眼笑道。
“好啊!”諾兒點頭應道。孫婆婆將瑤琴擺放在石桌之上,諾兒指尖覆在弦上,卻實不知該彈哪一首,靈光一閃,想到昨日桃花仙子的故事,信手彈起:
“歲聿遐滿鬢明庶墜桃莢
臨風下古道煙雨悽如畫
冷蒹葭溼寒鴉一玦白月信庭花
醒也罷睡也秋水穿天涯
輕點硃砂 為誰妝作女兒嫁
縱策馬江湖三千蹉跎化
青絲扎情絲呷蹄塵楚楚伊人佳
可挑罷折桃一柄又春發
瓶裡砂 更漏斜 惆悵怕
錯肩擦娑羅花落紅塵侘
可與它三世卦回生為你舍天下
誰卻把桃枝一樹輕焚化
衣上拂化 空庭開蕭涼肩胛
羽裳嫿 怎留你轉身步伐
千年擦誰記那歲月無聲的吱呀
畫傷疤畫著傷疤開桃花
開無玡 結無話 片言剎
淚染花字燼未休語輕乏
千年化 誰記那歲月微涼的喑啞
畫衣嫁畫著衣嫁謝桃花
閒庭瑕狼牙月泠數吹花
卜一卦問姻緣三生孤寡
冷菱花苦枝椏月隨榻等你回家
又冬夏花謝紫苔蔓青瓦
浮屠餘香看誰成全誰神話
誰謝罷誰轉身君臨天下
看著她作衣嫁窗軒花謝如雨跋
道也罷眉目如舊的你啊
開也婲 結也罅雨吹花
冷庭丫老樹昏鴉顧棲家
千年軋誰記那歲月銘心的筆劃
畫天涯畫著天涯焚桃花
開如花結如痂胭脂蠟 蘭燼灑
嫏嬛半卷明滅化
千年罷誰記那歲月輕疼的害怕
畫輪跋畫著輪跋葬桃花”
琴聲混合著諾兒那空靈的嗓音悠悠迴盪在古墓之中,清透的琴音帶著許許的飄渺,絲絲滲骨的悲傷,讓人一聽,心便會鈍鈍地疼,幾乎讓人身臨其境都以外自己就是那個桃花仙子。這首歌的詞原是那仙子曾經動情時卻無法言說的愛語以及魂飛魄散前無限的留戀,如今由諾兒稍加改編,更是讓人回想起那故事裡桃花仙子絕望的愛而為之傷悲。孫婆婆被這故事也被這曲子深深感動,不禁婆娑了淚眼;而小龍女卻也是輕蹙黛眉,眼神不知飄向了何處,可依然能見她眼中的哀傷。楊過卻是一直擰著眉,好像有莫大的不滿。
“你這個孩子,怎麼就彈這樣撓人心尖的曲子,真是聽得我……”孫婆婆有些哽咽,她抬手拭淚道。
“啊呀,婆婆我錯啦!那我換一首曲子?”諾兒也覺這曲子似乎太過悲傷,讓眾人都沉浸在了那樣低沉的氛圍之中。
“哎,不用啦,不用啦。”孫婆婆擺了擺手,站起身回了屋。她只是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過往,那個負了她一片痴心的男人。
諾兒看著孫婆婆的背影,那抹灰色的蒼老的背影讓諾兒心裡突然泛酸。
“很好聽。”這時小龍女出聲道,她的表情依舊冷淡,但眼中似乎有了什麼不同,當諾兒還想細看之下,卻已轉身而去。
“怎麼了?”楊過見諾兒有些莫名地看著小龍女離去的身影,不禁疑惑道。
“總覺得姑姑似乎有些不一樣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