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張兄了,畢竟張兄和那姓任的小子最熟悉。”錢家的代表錢樹清笑眯眯的道。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張家代表張敬賢身上,張敬賢的臉騰的就紅了起來。
都是寧波人,大家自然知道相互的底細,自然也知道那個正在發瘋的小小巡檢任思齊和張家的關係。
張敬賢代表的張家在寧波只是二流士紳,根本沒實力去做海貿生意,他一開始被邀請來楊家時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現在終於知道了和任思齊有關。
張家和任思齊退婚之事,雖然當面沒人說什麼,可是背後好多士紳都說張敬賢太過薄情,做事不地道。不過這年頭誰家屁股都不乾淨,大哥也別笑話二哥!
可是被人當這這麼多人面提起此事,張敬賢還是感受到了強烈的羞辱。可是首先提起此事的卻是錢樹清,其背後的錢家張家根本招惹不起。
強制壓下胸中的怒火,張敬賢沉默一會兒才開口。
“張家和任思齊已經沒有了瓜葛,恐怕錢兄卻是問錯了人!”
看到張敬賢的怒火,做為主人的楊秉鼐不得不說話了。
“張兄莫要誤會,錢兄沒有別的意思。畢竟張家和任思齊曾經有過那樣關係,現在任思齊向我們各家開戰,我們必須要弄清張家的立場。”
面對舉人出身的楊秉鼐,張敬賢不敢有一點失禮,站起身來躬身行禮後,方才開口回答。
“現在張家和任思齊再無瓜葛,他的一切行為均和張家無關。”
“如此,我就明白了。”楊秉鼐微微闔首,示意張敬賢坐下,“其實此事和張兄無關,把你邀請來的目的,就是想請你做箇中人,和海防遊擊任將軍交涉一番,看看他到底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