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她放聲尖叫:“啊——”
軒轅傾城慵懶的將眼睜開一條線,像是暮色開合,一下子便伸手堵住了安晚婉的嘴:“別吵。”
他歇息的時候喜靜,最討厭人尖叫。
堵住了安晚婉的嘴後,軒轅傾城翻了個身,想要繼續睡。
他昨夜回來的時候已是子夜時分,安晚婉又吟了半夜的“不要不要”把他折騰得翻來覆去,恨不得把她掐醒。
一直到下半夜,身邊的人兒才安靜了下來,軒轅傾城終於得以淺眠了一下,剛睡深之時,又被安晚婉的這聲尖叫給從周公處拉了回來,他只想找塊布條把安晚婉的嘴巴塞上。
他在她身側睡得怡然自得,可安晚婉卻是被嚇得睡意全無了,揉了揉眼睛,她沒看錯,此時躺在她身側的確確實實是軒轅傾城。
腦中隱隱約約記起了昨夜的事情,她和他先是……然後……再然後……
安晚婉的臉倏的紅了起來,臉頰兩處像是天邊燒紅的雲。
她記得她最後拿起了玉枕,想砸向他,可然後……再也沒有之後的記憶了,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會……不會是……安晚婉心驚膽顫的掀開被子一角,呼……臉更紅了,他,軒轅傾城這個登徒子。
只見她的身上,肩上,脖子上,所能看見的地方全都是吻痕。
可想而知昨天究竟有多激烈……
安晚婉想也未想就抬手給了軒轅傾城一掌:“軒轅傾城,你給我說清楚,我身上的這些紅印子都是些什麼?!”
突如其來招呼在他身上的狂風驟雨,讓他再也無法安然入睡。
軒轅傾城睜開了眼,如墨般幽深的眸子先是迷離,然後凝聚起了不淺的笑意,只見安晚婉半掀開了被子,露出雪白的肩,她的脖子上、肩上,以及……視線再往下一挪,他臉上的笑意就又多加了幾分。
全是他無意間種下的草莓,安晚婉只覺得自己的臉像火燒一般:“你你你……”連說了好幾個你,卻沒了下文。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般,也掀開了軒轅傾城的被子,他精壯的胸膛袒露在她眼前,安晚婉瞠目,開始口不擇言:“我們昨天做了什麼?”
軒轅傾城看著她身上的紅印,不懷好意的笑道:“夫人,你認為我們昨天做了什麼?”
繼而沉吟,思索,軒轅傾城換了個說法問道:“還是你覺得,我們昨晚除了‘那個’……還能做什麼?”
“你,還我清白!”安晚婉聽完對著軒轅傾城就是錘了幾拳。
“登徒子,登徒子!”抬手又猛敲了幾下。
一大清早就看她鬧彆扭,軒轅傾城只覺得今天天氣晴朗,山河大好。
安晚婉又羞又氣又惱的連滾帶爬的翻下床,攏好身上的衣裳,這才發現襦裙還穿得整整齊齊,最多也就是上半身城池盡失……
好啊,他竟敢戲弄她。
安晚婉走到了軟榻邊,隨手抄起個枕包就往軒轅傾城身上丟,正中軒轅傾城腦門,砸得他一臉不悅,還覺得不夠解氣。
於是又徑直走到書架旁,抽下了一本厚重的《尚書》,惡狠狠的朝某人警告道:“軒轅傾城,下次再耍我,丟的可不是枕包,而是它了。”
“好。”軒轅傾城無所謂的應承了下來。
安晚婉吃癟,簡直拿他沒辦法。
軒轅傾城不由得眸中帶笑,眸子裡赤。裸裸的曖昧,“晚婉……”他叫道,又是魅惑誘人的聲音。
不喊還好,一喊,安晚婉立刻像只受驚的兔子,腳底生煙般一股腦的竄出了晚秋閣。
安府留宿的第二日,晨,又以她的失敗告終。
經歷了起床事件後,一整個早上安晚婉都在躲軒轅傾城,只要他會出現的地方,她就消失,辰初,安青山早上差人來請他們倆去前廳用早飯,結果只有軒轅傾城去了,安晚婉則不見人影。辰末,軒轅傾城用完早飯,回到晚秋閣,卻聽晴姿說小姐前腳剛走,去主院給老爺請早安了。巳初,他命人拿了一些珍玩送去給他的岳丈大人,順便去主院走走,結果他一到主院,便又聽到安晚婉剛走的訊息。於是他存了心,留了意,又多轉了幾個地方,換回的都是一樣的結果。
最後軒轅傾城乾脆回晚秋閣,不再與她玩這捉迷藏的遊戲。
直接命人搬來了一套新的茶具,放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下,生火煮茶。
他倒是有這閒情逸致等她出現,看她能躲他到什麼時候。
晚秋閣旁的玉瀾閣裡,安晚婉坐在花廊上,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