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她沒有勇氣，連聽若歌回稟的勇氣都沒有。
“小姐……”若歌見菱花鏡中的安晚婉面色發白，血色盡失，不由得出聲喚回了她的神。
只見安晚婉白齒輕抵著紅唇，在唇瓣上烙出點點紅梅，一排牙印磕在上頭，顯得觸目驚心。
室內安靜了許久，甚至連外頭秋風吹動的聲音都聽得見，陽光照射進來，穿過紗簾，幔紗飛舞，將安晚婉與若歌深深掩蓋在其中。
“若歌，你說。”
安晚婉的聲音在室內響起，這一瞬間，一雙水眸中的蘊含目光也百般複雜。
若歌知道安晚婉是下決心要知道這些事情了，她垂下了眸：“如小姐所想，那些所提點到的事情，全都藏著貓膩，有些東西，姑爺的確似乎是有事瞞著小姐了。”讓她感到悲傷，帶著悲憫眼光看著小姐的，還另有其它。
若是小姐想要知道，她會一一和小姐說，只求小姐不要太難過。
只見若歌說完這一句，就不再說了，安晚婉極少見到若歌這樣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如此沉重，可殊不知越她這樣，她心裡越忐忑。
“你說吧。”她其實讓若歌出府去親自查，已料想到這一天，無論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都必須由她自己坦然承受。
在知道與不知道之間，她還是選擇了知道。
若是要瞞，瞞得了一天兩天，難道她也要將自己瞞上百年麼？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要如何去自欺欺人……
若歌從鏡子裡看向安晚婉，這一刻自家小姐還猶能保持平靜，只是不知到了待會，是否還能如此……
她回憶著安晚婉當日讓她查的那些事情，聲音輕緩而平和，儘量讓自己一字一句皆吐字清晰：“七日前，我依小姐所言，將那些話都轉告給了莫掌櫃，第二日莫掌櫃便與蘇副掌櫃傳令下去查了，所查的第一件事就是姑爺是如何拿到二老爺軍火之事的相關罪證的，乃至錦封上的蟠龍暗紋……”PpD2。
安晚婉小手拽著裙襬，另一隻手緊緊護住微隆的小腹，呈現出再自然不過的護犢神態。
因為心中害怕，所以附帶也顯現在了臉上。
若歌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據探子回報，姑爺早在很久之前便與雲南王有來往了，密封是雲南王所給，二老爺與西南王所犯的軍火之事也亦是雲南王耗費了將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