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開始泛白時去病終於看到了一個人家,他放下雲瑾,一手小心扶著他,開口叫著那家主人:“請問有人嗎?”
連著叫了兩聲,草屋的大門才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淳樸的農婦,她瞧是一個英俊少年,有些驚訝,“小夥子,你怎麼了?”
去病低頭瞧了瞧昏迷的雲瑾,聲音透著焦急,“我妹子受傷了,需要急診。我們兄妹倆在這野外走了一夜才看到你們這一戶人家,不知大嬸可否讓我們歇息一下。”
善良的農婦一看臉色蒼白的雲瑾,趕忙開了門讓他們進來,“你們先進來,我家那個老頭子去耕作了,我這就去叫他回來。”
她領著他們去了平日兒子的房間,而後飛奔出家門。
去病小心翼翼的放平雲瑾,問身邊的靈狐,“你能救她嗎?”
靈狐歪著腦袋,衝他眨了下眼,去病會意,去關緊了房門。
靈狐跳上床,身體發力,雲瑾痛苦的皺了眉頭,豆大汗珠從額頭滾落而下,不安的痛哼出聲。
大約一炷香過後,靈狐跳下床,剛一落地,身體就虛弱的趴在了地上,腦袋無力的垂下,去病慌忙抱起她,靈狐在他的懷中閉上了雙眼,陷入了沉睡。
去病瞅了瞅床上的雲瑾,見她臉色紅潤了些,放心了些。
若他沒猜錯,她的傷得需要靈狐定時為她醫治,也就是說,他們需要在這家農家叨擾多日。
去病將靈狐放在了雲瑾的旁邊,拉過被子替她們蓋上,自己則出了門。
這時農婦已將她的丈夫叫回,那農夫一見去病,竟然雙膝跪下,“將軍,是霍將軍。”
農婦也趕緊跪下,兩人竟然喜極而泣。
去病從未說過自己的身份,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他伸手扶起兩人,問:“這位大叔,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那農夫拉著去病的手不放,“我的兒子是您的部下,我去軍隊探病時看到過您。”
原是這樣,這可真巧。
去病拍拍農夫的手,說:“那可真巧。不過大叔,我和我妹妹會在你們這裡叨擾幾日,還望你們諒解。”
那農夫心中納悶,沒聽兒子說過霍少將還有一位妹妹啊。
不過他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他家裡有什麼人做部下的怎能一清二楚。農夫很快打消了心中的疑惑,對身邊的婦人道:“你快去看看那姑娘如何,我去把家裡的雞宰了,我們絕不能虧待了他。”
這。去病可沒想給這淳樸的倆口子帶來壓力,他從袖中掏出錢袋,塞在那農夫手中,農夫想退回,去病立馬板起了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