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著那女子身形頗為熟悉,與阿藝娜極為相似,不確定的開口:“你是阿藝娜?”
阿藝娜乾脆取下了帷帽,露出了真容。
真是她。
阿藝娜一步一步走向一月,眼裡全是狠戾,透著強烈的殺氣。一月懼怕的一點點後退,阿藝娜眼裡的恨意令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害怕。
脖子上赫然多了只白皙卻有力額細手,一月驚駭的瞪大雙目,雙手使勁的拍打脖子上的手,拼命的想從阿藝娜手中脫身,然阿藝娜將她用力一摔,一月的身體如折了翼的蝴蝶掉下懸崖,幸得一月及時抓住了懸崖邊上的凸石。
阿藝娜眼中的狠戾深了幾分,一月昂著頭看著她,央求道:“阿藝娜,你放過我,我不想死。”
“胡一月,既然我要你死,又豈會救你。”
“阿藝娜,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但請你看在我與伊稚斜是故交的份上放過我。”
阿藝娜妖媚一笑,纖細的手指一點點的扒開一月抓住凸石的手指,從容不迫的說著:“你還不知道吧,我的真正身份是匈奴單于的妹妹,我來長安也是奉了我哥哥的命令,本是打聽訊息,不想你是最大的威脅。胡一月,你太聰明瞭,讓我害怕,也讓我哥哥擔心你會破壞他的計劃,所以,你必須死。”
一月心中的震驚遠及不上對死的恐懼,瞳孔漸漸放大,絕望到沒了淚水。直到最後一根手指脫離了凸石,她卻突然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好似秋水的眸子平靜的可怕。身體如禪,輕飄飄的落下無盡的懸崖。
阿藝娜眼也不眨的看著一月消失在下面的黑洞中,末了,她突然仰頭大笑,笑聲迴盪在白皚皚中,透著幾分陰森森的可怕。
——
白茫茫的天山上,在一月掉下懸崖的那一刻,去病被自己動亂的內力逼昏,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他本內力深厚,卻因兩日未進食,天氣寒冷更是雪上加霜,冷氣早已逼進身體,五臟六腑受到侵害,內力變得不穩,故他只要多次催動內力就會出現暈厥,甚至致命。
阿藝娜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去病身上,而後彎腰背起了他,如當日一月救去病一般,一步一步走向下山的路。
——
數日後,去病在自己床榻上醒來。
醒來後的他與往常並無兩樣,卻讓周邊人感覺不一樣。尤其是一月的好姐妹李妍,更是覺著他根本忘記了一月,她數次在去病跟前提起一月,他卻像沒事兒人一樣,無動於衷。
雲瑾只覺寒心,天山一行,去病竟然選擇忘記一月。姑娘愛上他,根本不值得。
一切的一切,所有人都感到奇怪,唯有阿藝娜,自從天山回來後,就一直陪在去病身邊,同他一起進出樂坊,更是住進了霍府。
她的行為讓雲瑾起了疑心,暗中留意著阿藝娜的一舉一動,數月下來,竟然有了驚天秘密。
阿藝娜竟然與一名匈奴男子有關聯,她曾數次旁敲側擊的提醒去病,然去病像是中了魔一般,一心相信阿藝娜,最後甚至不再見雲瑾。
雲瑾只能放棄,在一個夜晚離開了長安,回到了師傅身邊。
——
天山懸崖下,是一片幽藍的湖泊,湖邊上,是一排緊密的樹,樹葉生長茂密,絲毫不似天山上矮小的松木,在那茂密的樹後,是一個壯觀的瀑布,瀑布的右側,就是一月現在的木屋。
這裡沒有名兒,脫離了漢朝的統治。這裡鳥語花香,安靜幽僻,前方的一排大樹恰當好處的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平常人是發現不了這裡的。
一月還活著,全靠她的救命恩人陸青石。陸青石是這裡的主人,性格孤僻,對一月甚是冷漠,可一月感受得到,陸青石是關心她的,否則不會給她藥,更不會每日傍晚親自為她燒藥水。
一月雖吃下了解藥,身體的毒卻早已侵至五臟六腑,即使吃了解藥,也活不過兩年。幸得一月落下懸崖後掉進了湖泊,被陸青石救下了。
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切,是命中註定。
陸青石用特製的藥醫治一月身上的毒,這毒很是奇怪,仙法無能為力,只能用人類的草藥醫治。
不過他也有一個要求,便是讓一月在這谷中陪著他,直到三年後陸青石必須出谷。
一月想也未想便答應了,現在的她在外界看來不就是一個死人嗎?
這日,陸青石準時的帶著飼養了一百年的白狼出現在一月跟前,一月是第一次見到通體雪白的狼,興致頗大。
陸青石冷冷的掃了眼對著白狼流口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