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當真。這茶本來就是為客人準備的,公子是奴家的客人,這茶便是公子的。”
去病唇邊溢位笑意,眼中含著欣賞,這名女子,雖是這牡丹樂坊的藝妓,卻不似其他藝妓般虛假
一月走至珠簾後,細聲問道:“公子想聽什麼曲?”
“隨姑娘定。”
“那,奴家就為公子彈奏一曲奴家家鄉的歌曲,煙花易冷。”
“有詞嗎?”
一月微愕,“公子想聽詞?”
去病笑著點頭,一月盈盈而笑,“好!”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
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
如你預設,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浮圖塔斷了幾層,斷了誰的魂
痛直奔一盞殘燈,傾塌的山門
容我再等,歷史轉身,等酒香醇,等你彈一曲古箏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仍守著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聽青春,迎來笑聲,羨煞許多人
那史冊,溫柔不肯下筆都太狠
煙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問,我是否還認真
千年後,累世情深,還有誰在等
而青史,豈能不真,魏書洛陽城
如你在跟,前世過門
跟著紅塵,跟隨我,浪跡一生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仍守著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我聽聞,你仍守著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伽藍寺聽雨聲盼,永恆”
哀傷而悲慼地琴聲傳出樂房,窗外路過的女子男子無不駐足,傾聽這哀傷而悲慼的琴聲。一曲終畢,一月眼中隱隱有了淚花。
去病遞過隨身攜帶的錦帕,一月接過,擦去眼角的淚水卻未將錦帕還給他,“公子可否將手帕借給奴家幾日,奴家洗淨後再還與公子。”
去病說,“好!”
一月又為他斟了茶,道:“不知公子的尊姓大名是?”
“霍去病。”
一月驚訝瞪大眼,這個男子竟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驃騎將軍霍去病。丫的,她竟然彈琴給她的偶像聽。
“姑娘的芳名可否告知在下?”
一月一笑,“胡一月。”
去病頓時想起了什麼,胡一月,這名字好生耳熟,再看這女子容顏,他恍然大悟,那日他從歹徒手中救下的女子不正是她嗎!但她怎麼淪為做藝妓了,“姑娘為何在這牡丹樂坊?”
一月斂去笑,說:“說來話長。奴家本是長安一胡家村的人,今年八月時,老家落敗,老爹不幸去世,奴家又是一柔弱女子,為了生存,奴家只得賣身做藝妓。”
去病聽畢,心生同情,有了替這女子贖身的念頭,“那在下替姑娘贖身吧。”
一月立馬拒絕,“不,公子怎可。奴家與公子非親非故,公子萬不可這樣。”
去病見她那麼幹脆地拒絕,只好作罷。
一月突然問道:“公子可去過胡家村?”
去病狐疑點頭。
一月忙不迭地一跪在地,令去病一陣手足無措,忙叫她起來。一月推開他,道:“奴家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您就是奴家的救命恩人啊!”
去病不好意思的擺擺手,說:“恩人談不上,只是碰巧路過,看不過去便救了姑娘。姑娘你快起來吧!”
一月重重地磕了個響頭,起了身,不一會兒,她突然嘻嘻笑出聲,去病不解,問:“姑娘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