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身影,看到蒙著面紗的一月,他眯起了雙眼,兩邊唇角上挑,得意之色溢於言表。一月衝他豎起了大拇指,去病便笑了起來。
大隊緩緩而行,一眼望去好長好長。一月有些累了,對雲錦說了聲,耷拉著臉退出了人群。去病眼睛一暗,心中湧上失落。一月卻忽然回頭,捻起面紗,無聲地對他說了幾個字。去病眼裡重新染上喜悅,忍住狂喜的使勁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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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劉徹面無表情的端坐在龍椅上。右手方向,公公開啟聖旨,尖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在此戰役中,大將軍衛青指揮有誤,致使大軍損3000騎兵,然朕念在大將軍殲敵數萬,特賞千金。校尉張騫封博望侯。驃騎校尉霍去病戰功過人,封冠軍侯,賜食邑二千五百戶。欽此!”
底下的眾人齊齊跪下,“謝主隆恩!”
劉徹黑眼總算有所波動,冷冷地瞅著愛將衛青,卻未說話。衛青只覺頭頂似有千金巨石壓下,壓得心口沉悶,頭腦有些發昏。
好久,劉徹終移開眼睛,看向了去病,雙眼卻是露出了讚許之色,開口說道:“霍愛卿年少有為,不愧為我大漢的少年將軍。”
去病面不改色地雙手作緝,回道:“臣只是盡了臣應盡的本分。”
劉徹哈哈大笑起來,說:“愛卿真是太謙虛了!”
去病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龍椅上的皇帝。
劉徹含笑沉默了半天,說:“朕決定為霍愛卿造一座房子,霍愛卿玩玩不可此時拒絕。”
“陛下!”去病大聲叫道,欲開口拒絕。
劉徹不悅揚眉,去病便閉上了嘴。劉徹一拍手,道:“就這麼決定了,愛卿若有異議看了房子再說。退朝。”
衛青等人立即跪下,齊聲道:“臣恭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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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的夏季說不上炎熱卻也不算涼爽,樂坊這幾日客人少了些,許是因為酷暑難耐,作為舞魁的李妍倒也樂得清閒,穿著鵝黃色的紗衣在各位姐妹的樂房竄來竄去,竄到一月樂房時,剛剛起床的一月叫住了她。
一月樂房裡放著些冰塊,以至於她的房間比別的姐妹的涼快些。李妍便不再四處竄門。
一月為她倒了杯消暑的涼茶,問道:“你今兒是怎了,這般心煩氣躁的。”
李妍垂眸,把玩著手中白皙透亮的水杯,喃喃回道:“就這天氣,讓人實在是受不了,我本來心情很好的,可現在是正午,氣溫簡直如開水般高,實在時候受不了拉”
一月輕輕笑起來,持著水杯放在唇邊欲飲不飲,李妍忽然又說道:“李公子是不是和你很熟?”
一月好笑的瞅她一眼,笑說:“你從哪兒看出我和他很熟呢?”
“那日你不是幫他喝下了那杯酒嗎?”
“哦,是那次啊。你沒看到他面對你時的緊張嗎,那手抖得簡直端不住酒杯了。他可是樂坊尊貴的客人,怎麼能讓他出糗呢。”
“是這樣嗎?”
一月斂去笑,神色認真了許多,“李妍,既然你那麼想進宮,為什麼不讓在宮中當職的哥哥幫忙呢?”
李妍神色凝重起來,冷冷地說:“我哥哥是皇宮裡的樂師,但他以前也是餵養狗的人。”
一月微微蹙著眉頭,帶著些許的怒氣,說道:“他可是你的哥哥,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的哥哥。”
李妍揚眸,問:“你為何生這麼大的氣。”
一月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模樣,急急說道:“李延年可是你的哥哥,日後你進攻還得靠他的幫忙,你不能瞧不起他!”
“那也是我的事,礙你何干!”
一月頓時憤怒高漲,罵道:“我靠。我真是被你好心當做驢肝肺了。好啊,既然你要和我撇清關係,那你立馬就離開我的房間以後你的事我一點兒夜不想插手了。”
李妍冷眼瞥了她會兒,並未離開。一月冷哼一聲,嘲諷道:“你不是要和我撇清關係嗎,那你還呆在這兒幹嘛。離開我的房間啊!”
“一月,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李妍卻突然這樣問道。一月拿起水杯仰頭一飲而盡,用力的抹去嘴角殘留的水漬,賣關子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妍為一月倒了茶,說:“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平凡的人,別人見到我時都會露出驚訝或者嫉妒,只有你是一臉平靜的看著我。開始我有想過只是因為和我有一樣的美貌,然而你竟一口說出我想進宮做妃的心思。你可知道這個心思我從未對別人說起過,你又是從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