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到人群中心的一月,他眼中一亮,古銅色的臉上堆滿了令人噁心的笑,一月不由的打個冷戰,暗叫不好,這賊人似乎看上了她。
四月同樣感覺到,右手不覺緊了些。
“你,還有你,我要了!”那人囂張的指了指一月和四月。
胡老爹聽畢,頓時火大了起來,厲聲喝道:“混蛋,休要打我女兒的主意!”他這一聲歷吼,那人非但未怕,反倒更加狂傲了些,負手一招,便有三個匈奴士兵衝進了人群。
村民更加把一月姐妹保護得緊,幾個稍壯些的動手和那三個士兵打了起來。一月臉色冷下,這匈奴人可是把她惹怒了,她習慣性的伸手想動武,卻想起這個身體不是她的。胡一月不會武,身體更是柔弱的緊,她黯然垂下手,只覺自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匈奴士兵逐漸增多,村民傷的傷,甚至已死去了幾個……
“姐姐。”四月低聲叫著。
一月眼底泛過絕望,身邊不時傳來村民的哀嚎,即便如此,仍有村民拼死保護著她們。
姜一月害死了親生母親,胡一月又害死了這麼多生命,她不能再讓身邊的人受傷了,她要保護他們,她可是新世紀的現代人。
“如果我出去了,他們就平安了。”一月悠悠說道。
四月眼中閃過訝異,扯了扯一月袖擺,“姐姐,你決定好了嗎?”
一月說,“四月,你做好準備了嗎?”
四月潤了眼眶,重重點了頭,一月笑笑,昂首衝匈奴首領道:“我們跟你走,但請你放過這些無辜的村民。”
那人一邊的唇角往上挑,“好!”語畢,讓手下停了手。
一月忐忑不安的一步一步走向他,每一步似走在刀尖上,似乎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四月跟在她身後,時不時地回頭勸爹爹和村民不要動手。
一月終走到那人身前,那人一手摟住一個,臉上盡是無恥之笑,一月見了只覺噁心,別開眼不看他,那人卻硬是用手扳過她面對著自己,一雙狐狸眼卻如千年寒冰,冷的讓人發岑。
“走,打道回府!”那人長喝一聲,攜著一月姐妹揚長而去。
——
小隊在一密林深處歇了腳。
一月睜開眼,落入眼的是一個個兩米左右高的帳篷,大致數下,有四十多個。好傢伙,這麼多匈奴人,定是有何重大舉動。
一月被帶到了那人的帳篷,四月則被關到了另一個相鄰的帳篷。
那人進裡面換了衣出來,一月這才仔細看起他的模樣,面板是健康的古銅色,想必是生於大漠之故,五官卻是俊美到妖異,讓一月一瞬恍惚。
“你叫什麼?”那人冷冷的問。
一月挑開目光,回道:“胡一月。”
“胡一月?這名字很不好聽,準確的說,是很難聽。”他說的無比直接。
一月心頭冷哼,她也覺著這名兒真不咋的。
那人說:“我叫伊稚斜。”
一月驚愕,這人竟是匈奴單于。
伊稚斜盯著她,冷冷發問:“怎麼,你有不滿?”
一月卻是臉不紅心不跳,說:“我敢嗎,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單于。”
伊稚斜臉色一沉,殺氣直撲一月,一月急速的說:“單于是身份高貴之人,不會和我這種下賤的下等人計較的。”丫的,為了保命,她只得自貶身價。
伊稚斜露出滿意之色,一月這種自貶身份對他顯然很受用,“既然清楚自己的身份,就要乖乖聽話,否則我一步高興了,便會要了你的小命。”
一月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伊稚斜扔給她一套匈奴女人衣服,未語便出了帳篷。
一月緊緊抓著柔軟的衣角,鳳眼閃過一抹恨。
現在是公元前124年,伊稚斜已經做了兩年單于,再過一年,便是衛青率兵進攻匈奴,在這一年的時間,她暫時忍著,逃是不可能的,伊稚斜既能抓她來,定不會有機會讓她逃。
☆、第六回 千年寒冰
伊稚斜(cha)是匈奴軍臣單于的弟弟,軍臣單于死後,他打敗了王位繼承人軍臣單于的兒子於單奪取了王位,後來向漢朝投降,被封侯,漢武帝封為涉安侯,數月後死去。
一月學習歷史時曾厭惡他,今日卻讓她遇上他,一月真想質問他怎下得了心殘骸手足,莫非是冷血動物不成。
帳篷傳來熟悉男聲,一月翻身背對著來人,來人唇角上挑,伸手摸上她露在外的頭,一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