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守節,現在明仔娶茶妹,茶妹就是你們長房的兒媳婦,以後侍候林氏不是很好麼?”
陳老爺收了笑聲,“大嫂守節多年,我夫婦二人一直敬重不已,供奉大嫂從沒有半點慢待過。大嫂若要過繼嗣子,我會幫忙出力娶好人家的閨女進門。不過我的明仔是獨子,不過過繼,好在族內有大把遠房子侄可以過繼過來。大嫂若是不願意過繼嗣子,我的明仔娶妻,生多個兒子掛在大哥大嫂的名下為孫,到時奉養大嫂即可,為何一定要娶那克父克母的孤女入我家家門?”言下暗含譏諷,若是你看中我的兒子,怎麼會讓一個這樣的喪門星給我做兒媳。
茶妹聽得面無死灰。
陳老爺此舉可謂毫不留情,也就是說陳家同這茶妹半點關係都沒有,茶妹是生是死,與他們沒有關係,總之,絕對不可能嫁給陳鴻明為妻。從前陳老爺是當茶妹做林氏的養女,可隨她心意招婿上門,或是嫁人,不管如何,陳老爺夫婦會順手照拂一下。現在,陳老爺已經當這茶妹是眼中釘,肉中刺,不拔不可的礙眼之人了。
林氏看著心有不忍,不過她此時不敢出聲。
陳鴻明滿臉笑容看著茶妹,心中大快,果然,做人就得光明磊落落,算計別人時要想想後果。
陳姓族長心中暗罵陳老爺,你這老狐狸豈是信這些東西的人,不過茶妹的死活與他也沒有關係,一個林家的孤女而已,陳家的林氏養大她了,難道還得賠上陳家的子弟不成麼。
現在要緊之事是證明那衛小姐是旗人,或是不是旗人,陳家未來的族長的夫人,不能是同陳家有血海深仇的旗人女子。陳家族長打著哈哈道;“是我少了思量了。”
陳老爺高高興興的說,“每月十四日,五可大去衛記酒館唱曲,真是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百姓只要去喝酒都可以聽曲。我們也去湊個熱鬧吧。明仔,你趕快去衛記幫我們留個房間。”
陳鴻明苦著臉說,“你們有幾個人,訂座就好了。現在太晚了,估計是沒有房間了。”
陳家族長笑著說,“明仔,明日我就厚著老臉讓你父親請我和林六老爺去喝酒聽曲,也就三人吧。”
陳老爺拿茶杯砸陳鴻明,“一點用處都沒有,讓你去就去。”
陳鴻明敏捷的閃開,“我不能保證,那邊是朱玉堂的蠢貨手下朱猛在管事,做事一向不留情面。”
陳老爺氣結,“那個蠢貨再蠢,衛家小姐去訂個房間,他能不騰出來?”
陳鴻明嘿嘿笑道:“小衛嫌人多,從來不去那裡的。”
陳姓族長心裡暗暗想,不去人多的地方露面,是怕有人認出來吧。再有,祭祀祖宗的七月,居然在那裡唱飲酒取樂,哼,等明天抓到把柄了再責罰你們。
陳老爺緩下口氣,“你去訂應該那朱猛應該也能給點面子的吧?”
陳鴻明不耐煩的說,“你們就是麻煩,人家都是坐一個板凳聽曲喝酒,個個都聽得津津有味,隨便哪個當官的過去都是一樣,除了有人實在是要擺闊花大價錢在簡送那裡訂房間外,咱聽曲而已,為啥要那麼氣派?”
陳老爺又在身邊找東西準備扔陳鴻明。
陳鴻明忙飛奔出去,邊跑邊說,“有位子就不錯了,我先去給你們訂上。”
陳鴻明去江容家,讓花姑明天一大早去衛記幫自己訂兩個位置,說能聽曲,能喝酒就行。
花姑點頭,“天都黑了過來訂座,位置就不用訂了吧,隨時都能有吧,是不是你不好意思說出口,我去說,我讓朱猛給你留下房間吧。”
陳鴻明嘿嘿笑道,“不用,是我父親同陳家族長過來,那死老頭子一來就不讓我娶小衛,還戴了那討人厭的茶妹過來噁心我,能有地方給他聽曲就不錯了。”
高士瑞聽說陳鴻明過來,立刻出來準備冷嘲熱諷,剛好聽到這話,立刻臉色變了,“怎麼那個茶妹就那麼好,我妹子就比不上她麼?”
陳鴻明就解釋了陳家族長的來意,戴林氏同林家六老爺及茶妹過來,逼自己娶茶妹,不準娶旗人女子。
高士瑞哼了一聲,“我妹妹怎麼樣都強過那茶妹千萬倍,你要娶茶妹就娶茶妹吧,好走不送。”
陳鴻明嘆氣,“表兄,我若是這點事都搞不定的話,怎麼配娶令妹。這事我父親就搞定了,我父親趕我來衛記訂座不就是為了讓我過來通風報信麼?我現在擔心的是一件事,那死老頭子說小衛是旗人女子,不可嫁入陳家,還說一定會讓我們心服口服。”
高士瑞驚訝道,“怎麼會有這事,一定是你們陳家的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