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可以放車馬,我們同旁邊鋪子的人講一聲就好了。”
江二叔抱著江容帶著小三隨著黃大嫂去看安排的地方。黃大嫂說馬和馬車可以放在後門外。江二叔說,“我們一共有二十三個人,二十一輛車,過兩天還得裝貨回去的。”
江容說,“叔叔,你們一起的朋友,過來荊州就好好的玩幾天吧。二十幾個人打地鋪,擠一擠也能擠下的。大飛哥你先同小三過去帶他們一夥的過來住,說過來吃住洗澡都很方便,都不用花錢。再去松竹書院那裡喊我哥國爾敏回家,他是中間那個級的。我帶江二叔回家。”
江二叔說,“小三,你先去看大家卸貨,都安排好了就帶大夥過來吧。我哥哥嫂嫂都安排好了,大家就不要再找車馬店了,能省一點是一點。”
江容興高采烈的拎著滷肉騎著馬帶江二叔回家,還沒進門就在馬上尖叫說江二叔來了。
江二見到烏爾登就喊大哥。烏爾登一出來看到江二,眼圈發紅,拍著江二的肩膀說,“六生,上次見你,你才比國爾敏大一點點。吃了那麼多苦,現在總算都好了。快進屋來見你嫂嫂和多尼。”(因烏爾登也是天天盼著江二過來,於是最近下操了就回家待著,沒在外面泡著。)
江二說,“是啊,連江容都這麼大了。”
進屋去又是一陣寒喧。
瓜爾佳氏擺出吃食與酒出來,讓這兄弟兩人好好述舊,就去燒水。
江二說,“我收到信後就一直留意有沒有車隊送貨過來荊州,一聽說有,我就推了其他的活,去京城看過姑媽姑夫了。他們身體都好。就是濟蘭天天沒得事做,到處惹事。”
瓜爾佳氏燒好水進屋了,問,“舅父舅母身體可好?出嫁的妹妹過得好不好?你們兩口子相處好不好?”
江二說,“身體都還好。莊戶人家,也無所謂好不好。過得都算一般。我們家裡的祖業,我同我老婆都說不要,我們兩口子已經存了一些錢了,已經準備明年就蓋屋。我姓江,不姓高,要是分了家裡的祖業,姓高的家族肯定有話講。屋裡的大嫂很多話講,總是講我姓江,姑媽和哥哥就對我好些,還說我的娃娃吃了她的米。我老婆在家裡做事,她做事很能幹,家裡的事大部分是她做的。我趕車收入還可以,要是種田的話,肚子都吃不飽,哪裡還得起哥哥借給我的錢。”
烏爾登說,“靠自己是對的。你哥哥不用理,祖屋祖田都給他,那不值什麼。你嫂嫂能幹,今年發了點小財。在京城裡開了片小飯店,以後你到京城落腳就可以去那裡落腳。開店的事同她們母女倆講就可以了。”
江容說,“叔叔,你剛才在鋪子裡注意到沒有,那些用簍子裝好的臘貨,我們現在吃的就是那種,我們就賣那些臘貨。以後應季節,有麼子賣麼子。還要賣布,過年前肯定好賣。明天我帶你去看布去。”
江二說,“我有看見臘貨,賣得還不錯。不過在我們那裡應該不好賣,我們那邊窮。”
江容說,“臘貨是拖到麗敏的小飯店賣,在京城好賣的,送禮的都講究。在舅公家那邊就賣布,過年肯定有很多人買。”
江二說,“那我們要快點趕回去。去京城怎麼樣也要七八天時間才能到,從京城再回我家要一兩天,這時間一算就不是很多了。”
瓜爾佳氏說,“江容在京城呆兩三天就去你家,在你家過年。”
江二說,“在我家過年?姑父肯麼?”
瓜爾佳氏說,“濟蘭是他生的小兒子,百姓愛么兒,他都管成這個樣子。江容是孫女,又不是在身邊長大的,他肯定不會怎麼管。江容脾氣很暴燥,二話不講就可以跑掉的。我不放心她在京城,你哥哥也不放心。如果是去京城,我寧可留她在這裡待著天天同我吵架。”
江二說,“我不是說不要江容到我家,我們屋裡人都很好,都很掛記姑媽和你們,江容到我們家肯定沒得哪個欺負她,我老婆時時記得哥哥嫂嫂的好,如果不是哥哥嫂嫂幫忙,我們這親也成不了。我只是怕哥哥嫂嫂為難,被姑父說。”
瓜爾佳氏說,“不管怎樣,我不會讓我的娃娃們受老傢伙的氣。你去京城就說舅母身體不好,想接親戚過去住下。等江容到你們家住著,時不時你就可以到京城接我額娘和濟蘭去你們家玩。老婆子沒得親戚走動,很可憐。”
江容心想,這江二叔確實是聰明,沒分家,地裡的收成肯定是公中的,不可能分出來。趕車雖然辛苦,但那些錢都可以自己攢起來。
烏爾登說,“你自己做屋過自己的日子,過得好的話,讓老傢伙們也跟著享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