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軍夫人旁邊,身邊站著幾個女人。江容也懶得多看,直接快走幾步向將軍夫人行了個鞠躬禮。
將軍夫人用帕子捂嘴輕笑,“這孩子,還當自己穿的是男裝呢。”示意江容坐在自己身旁的空椅子上,又指著坐著的女人說,“這位是成貝子的夫人。”
江容就規規矩矩的行了個蹲禮然後才坐下。
那成貝子夫人梳著兩把頭,頭上插了一隻珍珠鳳釵,兩耳戴著相同的珍珠耳環,七隻珠子一模一樣的大小,穿著大紅色的紅底白碎花便服。身後站著一女子膚白勝雪,穿著淺藍色旗裝,嬌怯無力的樣子,同那俊佳有點像。還有幾個梳辮子的丫頭侍候在身邊。
江容看了一眼這夫人,只是用眼角餘光看了她身後侍立的人,便立刻收了眼神,只在心裡默默估計了下那隻鳳釵上的珍珠直徑,大概有一厘米左右,圓圓的,現代估計這樣的一顆主子得數萬人民幣,七粒相同,應該是幾何倍數往上升的價格,以前是人工的,更加難得,那麼價格更貴些。
這個夫人估計就是俊佳姐姐嫁的男人的正室,看來家底豐厚。
等江容選了個舒服坐姿坐下後,將軍夫人說,“麗敏這孩子是在我身邊看著長大的,懷上孩子,這是喜事,居然有喪盡天良的畜生毆打孕婦,簡直令人髮指。”
貝子夫人賠笑臉道,“嬸嬸,這種事真是禽獸不如來著。可這烏佳氏偏偏天天哭著說不是那樣的,求我找嬸嬸調解下。”
江容冷冷的看著那個烏佳氏說,“哭了兩個多月麼?眼睛怎麼還這麼清亮呢,我還以為哭兩個月眼睛不瞎,也得哭腫不成樣呢。”
貝子夫人捂著嘴輕笑,顯然江容的話省得她意,旁邊的侍女們急忙為她搖扇。
將軍夫人輕搖手中的扇子說,“兩個多月了啊,那孩子可憐,當時就求著我不要送她回舒穆魯家,就怕再被烏佳家的畜生們潑髒水到自己的叔叔妹子身上,江容,你叔叔也才二十歲左右吧。”
江容明白兩位夫人都站在自己立場上的,於是放心地說,“夫人,我叔叔已經二十一歲了,正在準備聘禮呢。要是他看上哪家的小姐,可得請夫人幫我們去提親。夫人以後喝的酒就再也不用掏銀子了。”
將軍夫人說,“去把江容的果子酒一點來嚐嚐,成珠家的,這些果子酒冰了喝真是**,綿綿長長的味,可也不上頭,喝完很舒服。”
帶江容進來的侍女說,“江容又給您捎了兩壇來了。”
將軍夫人說,“成珠家的,呆會走時帶一罈回去。我一個在家裡,只要喝點這酒就開心了。你試試,好喝的。”
成貝子夫人急急道謝。
那烏佳氏又鼓足勇氣說,“江容,俊佳打你姐姐是不對,你就勸勸你姐姐回來吧。”
江容說,“你想都不要想,我姐姐現在聽到俊佳的名字就會暈倒。你以為我們家同你們家一樣不把女兒當人看啊。”
拿酒的侍女剛走過來,湊趣的說,“我們旗人都愛惜女兒的,誰家不拿女兒當人啊?”
江容輕飄飄的說,“烏佳家嘍,好端端的女兒非給人做小。我家的麗敏當初是千挑萬選的,議親前就講過不要納妾。哪裡知道那種背信棄義的畜生在我姐姐懷孕時打她。”
烏佳氏很受不了這種直接的責罵,哭著辯解說,“我阿媽額娘也是疼我的。俊佳說他知道錯了,去你們家道歉,你們家都不讓他進門。”
江容說,“那畜生豬狗不如,進了我們家的門,不髒了我們家的地麼?第一次打麗敏打得暈過去,還可以說是不知道懷孕了,口角,第二次是明明知道麗敏壞孩子了,還打她。幸好我姐姐在將軍夫人這裡身子調養得好,不然,一屍兩命,我們講理都不知道到哪裡講理去。那畜生還說我同麗敏有染,這說的是人話麼,麗敏在烏佳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會可能,就算我穿的是男裝,可是一眼就看得出來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我想那畜生肯定是自己在家中亂倫才這樣胡扯的。”
將軍夫人說,“竟有這事,成珠家的,你可沒對我講過這個,你就能容這種骯髒的賤人在你府上?”
烏佳氏哭著跪倒說,“夫人,沒有,我們沒有。”
江容惡毒說,“不心虛的話,至於哭成這樣麼?心虛才會這樣。一家子都髒不垃嘰的。”
貝子夫人起身給將軍夫人行禮說,“嬸嬸,我年輕,求您幫我審審這賤人,這賤人可是我們貝子爺第一心愛的女人。我可不敢審她。”
將軍夫人喝了一口酒說,“這種事,當著你家貝子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