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豬圈裡讓豬踩了當肥。
蓋房子時,濟蘭只擔心房子會擋住自己種的作物的光,從而影響收成。這種樸素的想法讓他決定所有的房子坐北朝南,或是坐西朝東的蓋著,房子散成了一個廠字形。靠南面的就是新鳳河。
那些小塊的地,覺得安全的不怕人偷的就種著菜,怕人偷的地方就種著高粱花生大豆之類的,收割了立刻送到此處的江家莊。稍大點的地都有一戶人家住著守著。
江容仔細走過後讚不絕口。
濟蘭又獻媚的說,“你不喜歡佃農,我就沒要。我都是挑的比較老實聽話的才寫賣身契,不好的都沒要。做事肯下力的人就再跳到米埔去賣米。”
江容才明白為啥濟蘭給的賬單上僱工數量不多,不過這樣也好。
其實在北方種地,說一年幾季都是笑話來著,氣候使然,無法可想的。除開搭大棚。
旗莊處處都是,家家都有小火窖種了菜供主子們享用,大棚種了菜當然也會有大把人買,可是太過費人工,不易保密,很容易推廣。
倒不是江容怕大家都富,而是這種東西,只要賺錢,很容易一蜂窩的崇尚去都種,全體人民都種就不值錢了,並且勞民傷財。
江容問濟蘭,“若真是賣菜,米鋪能賣些啥菜?”
濟蘭說,“我們的米鋪一直賣臘肉臘腸之類的,常年貯有蘿蔔白菜賣,方便買回去一起燉。如果真的要賣菜,就要從現在起只種菜,高粱花生啥的全都不種了。每天晚上收菜,收了菜就洗好,一大早就馬車趕過去一家鋪子一家鋪子卸貨。同原來相比也沒啥太大的區別。只是賣的品種多些,多些人手種菜洗菜。”
江容點頭說,“連調料都可以一起賣了。正好花椒與八角現在都可以開始出產了。另外還可以賣些方便貯存的,比如菜乾啥的。我定了幾個大平底鍋和鐵鏟子。到時可以讓拖達家派人出來煎餡餅吃。”
濟蘭哈哈大笑,“那個煎餅確實是比別家好吃,其實就是油多,熱乎的菜好吃吧?”
江容點頭說是。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分工合作,各行其責。
濟蘭就在各家鋪子改裝鋪子,試賣蔬菜,在莊子裡抽人,每家多安排一個管事專門負責賣菜,不僅要整理,來了客人招呼,重要的是統計蔬菜銷量與銷菜的時間,以便選擇最佳送菜時間。
江容堅持每天換不同路線遛馬,若是看到有農人地裡有什麼自己地裡沒有的菜,要是人家肯賣,就定一些讓送過去江家莊,或是喊人來裝。
總之,江容與濟蘭的原則是先慢慢的小量試銷,看銷路如何,才擴大進貨量。也為自己的地裡播種面積提供些支援。蔬菜不像糧食,今天賣不了可以明天賣,菜今天賣不了明天可能就爛了,只能拿餵豬了。
雖然二人從來沒指望地裡種出金元寶來,但是既然要做,就要用心的去做,絕對不能馬虎行事。
況且賣米居然競爭激烈,居然有高利貸插手這個行業,所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二人要保證米鋪的盈利,抱住米鋪從業人員的飯碗,不能不費點心思。
有一日下午,有陽光不太強烈,江容把安仔放在官道上,自己下到下面的小田,不小心扭了下腳,結果弄了一身泥。江容鬱悶的走回官道上,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時,有人騎著馬圍著江容轉了幾圈。
江容抬頭看,是一個身材欣長,面板黝黑,濃眉英挺,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的青年。
對方下馬笑著對江容說,“妞妞,你不認得我了,我是冬爾達。”
江容還沒反應過來。
後面又有人騎馬過來了,冬爾達大叫,“哈坦,你猜碰到誰了?我們碰到妞妞啦。”
來人翻身下馬,看見江容也是大笑,“妞妞,你怎麼整成這樣了。在種地麼、。滿身是泥。”
江容此時已經完全鎮定下來了,“請叫我衛九衛公子。明天午時宣武門外街南的教場頭條衚衕的魚米之鄉飯館見,我請客。”
哈坦說,“你怎麼又改名啦。一個名字沒用熟就不又換了。”
江容說,“你管不著,管你什麼事?你要敢亂說話,就讓格穆德罵你一頓。”
哈坦抱拳說,“隨便你。我伯父才不會罵人呢。我伯父脾氣最好了。”
江容冷哼,“咦,你們怎麼一起回來呢?”
哈坦解釋說,“還有好多人一回來呢。象扎隆阿伊拉奇伯頓巴彥都回來了。我們是來參加秋試的。啊,你是女孩子,自然是不關心這個的。”
冬爾達拍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