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江容要冷靜的想一想。
江容去找高老三討論,如果有那種窮鬼們衝進來搶自己的家產,高老三怎麼辦?高老三說給他們吃的穿的,應該不會搶了吧。江容暴跳如雷。
血脈真是很神奇的東西啊。
高老三簡直是完全繼承了江氏高老頭兩人,無主見、善良真是全遺傳到了。高老三隻窮過,沒有見到過戰亂。但高老頭應該見過,江容去找高老頭,讓高老頭與高氏兩人教育高老三。
江容忙忙乎乎到處問如果有很窮的窮人過來搶東西怎麼辦,到處給人洗腦,一定要武力保護自己的作坊,作坊是大家的,因為作坊大家年底都是有分紅的。
某日早晨起來,黃志禮的老婆坐在門口,江容覺得奇怪,最近應該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啊。開口問:“三嫂,有什麼事麼?”
黃志禮一直在江二手下做些打雜的事。黃三嫂老早就去管著豆腐坊了,每個冬季都能有千餘兩銀子的積蓄,其他季節收入不多,她做事極為勤力。雖然依然住在西廂房,每天安排好做飯的婆子做的飯菜就出門去了,天黑才回。一般都是在豆腐坊,或是去鋪子裡了,或是在二者之間的路上,除非有事才會在白天瞪著江容商量。
黃三嫂說,“劉大全的兩個表弟都要成親了,要娶的都是好人家的閨女。”
江容說,“這是好事,恭喜啊,要送什麼樣的禮過去呢?”
黃三嫂猶豫了下,“他們的賣身契?”
江容說,“給他們都入的是良籍啊,只是籤的十年的工契,這個又不是賣身契。”
黃三嫂說,“他們想提前買回這個長契。”
江容明白過來,“哦,就是不想做保長了,也不願意打雜送貨了,對吧?唔,可以,我可以還回契紙,我把劉大全一家還有冬梅的契紙全還了。讓明拙安排好人接手就可以給回契紙了。”
黃三嫂小心翼翼的說,“他們只是想贖身,還給大小姐做事。”
江容沒表情的說,“契紙收回就沒事了啊,他們自己置辦的產業我也不會收回,怕什麼啊。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黃三嫂吞下要說的話。
江容看著黃三嫂說,“三嫂,再過四年,最多五年,你們的契紙我也會還給你們。你們用自己的積蓄另外開個豆腐坊,或是開個小飯館,或是買地種地,都可以過得很好的。沒必要勉強再給我做事的。如果現在急著要為孩子們操辦婚事,反正你們的積蓄也有不少了,也可以過得很好了,現在我就可以把契紙還給你們。”
黃三嫂結結巴巴的說,“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江容打斷她的話,“你們有錢了,有產業了,還怕什麼?你們的孩子也大了,也要成家立業的。脫籍了就可以娶良民。”
黃三嫂急急忙忙的說,“我和志禮絕對沒這意思。跟著大小姐,日子過得很好。我們會一直伺候大小姐的。”
江容看著她,“你看著我的眼睛,你難道不想同你的孩子們住在一起麼?”
黃三嫂說,“我們有去接過他們了,他們不肯來,說這裡不如若荊州,太冷太乾。”
江容嘆息,“那我放你們回去一家團聚吧。”
江容去找江二,江容同江二講了黃三嫂的事。
江二嘆氣,問江容怎麼想。
江容說,“我是無所謂啦。反正我們這裡也餵了很多雞鴨了,打好井,現在就算大旱都不怕。怎麼樣日子都能過得下去了。那邊就算不要也沒什麼。只是絕對不能讓他們打著我的名頭做事。萬一有人與逆反案有關係呢。不是我怕事啊,這種事像豆腐沾灰一樣,沾上了就得揭一層皮下去的。我們現在日子過得不錯,不必要為了別人搭進去自己,謹慎些好。”
現在江容手上的銀子已經不少,地裡有相當穩定的出產,直接就可以零售出去。
並且就算是旱年,米鋪收入一樣很穩定,就算收旗人的祿米,日子都可以過得很舒服。只要清朝不滅,就一定有穩定的收入。
江二說,“那也是。先拖一拖吧。就算是除籍,也得等手上的事辦完了再說啊。要不你去同明心商量下,你讓明心辦好了。”
江容拿著所有的契紙找明心。
明心說,“既然他們想買回長契,那就給回他們吧。不過,荊州那邊,怎麼樣也得忙完今年啊,不然,你們的鋪子沒有貨賣的。”
江容傷心的說,“他們不願意給我做事,我也不願意要他們了。眼不見心不煩。你趕快把他們全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