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兩家都有盛情邀請江容去觀禮送嫁,陸子豪也親自過來送請帖邀請江容去他家湊湊熱鬧。
江容很是猶豫不決,相當於是三家紅喜事,陸家可以忽略,畢竟交情不深。但兩家女方沒理由只去一家,只是,若去陳小倩家了,明明同王寶珠更親厚些,不去陳小倩家,又會被人講嫌貧愛富。
江容用力搖頭,自言自語的講,“我是自作主張從來不是管人家怎麼講的人,怎麼瞻前顧後的了?這麼多顧慮,一點不像我自己。”
陳鴻明在旁邊哈哈大笑,拿著請帖問江容決定去哪家。
江容懶洋洋的說,“仍銅錢吧。”
陳鴻明大笑,“三家怎麼仍銅錢啊?”
江容看著他,“明明是兩家,我同陸子豪不熟。”
這是根本不考慮陳鴻明的意思了,陳鴻明也不生氣,“我同阿粗一起長大的,他的親事,我一定得參加的,娶親比送嫁好玩多了,阿粗講有情唱曲大家過去唱曲,聽講是出一次堂會兩百兩銀子的大家,並且是陸家娶親,為示慶祝特別多唱些,平時都聽不到的曲都能聽到。”
江容睜大眼睛,“兩百兩銀子,那曲一定唱得很好。”
陳鴻明笑嘻嘻的板著指頭講,“小戶人家一年十兩銀子就過得不錯了,現在是兩百兩,可是聽過的人都講值得啊。”陳鴻明早就明白江容的性子,雖然有銀子,可是很喜歡把銀子算來算去。
張斌在旁邊也說。“去陸家吧,讓我們也見見世面吧,這種場面看一次少一次。”張斌極力申請去陸家。
陸子豪因為陳鴻明的原因,早就對張斌講過,只要江容去他家喝捧場喝喜酒,那麼喜宴就為衛記的酒水。
陸子豪如此熱情邀請江容,張斌心裡有些發麻的,大家都知道江容雖然有時愛看熱鬧,但不喜歡被三姑六婆拉著手問來問去的那種性子,說不定問著問著就甩手走開的,張斌很知道陸子豪同陳鴻明交好,擔心是陳家父母想看江容,擔心江容在陸子豪的婚禮上發脾氣惹事。
不過張斌最擔心的是江容在人群中走散,高士瑞再三的同張斌講過走散是多麼可怕,語言不通。張斌想著若去陳小倩家去,不夠熱鬧,送完親就沒事了,去王家送嫁,到佛山有事坐船又是走路的,說不準就走散了,只有在陸家,離衛記也近,那些路江容也熟,江容自己走得回去。為了安全起見,去陸家喝喜酒是最好的,熱鬧,安全。
何況陳鴻明也這樣勸,陳鴻明自己的事,應該他自己更明白,出了啥岔子,也是陳鴻明自己解決,張斌自信江容絕對不會吃這陳鴻明的虧的,於是張斌也勸江容去陸家去。
既然大家都覺得去陸家好,江容決定去陸家喝喜酒,讓月姑去那兩家先送上禮,並致歉不能出席喜宴。
朱三公子也收到了三家請帖,他問張滿娘參加哪家。
張滿娘很驚喜朱三公子問她的意見,她仔細想了下,說道佛山送嫁,理由是王寶珠兄弟皆無,去那邊人生地不熟,還是要有朋友幫下忙,其實主要是她覺得若去陸家,那木家肯定會去陸家道賀,萬一有人看不起她說些難聽的話怎麼辦呢,她不願意自己受辱,也不願意朱三受辱。去佛山則不同,田家一定當朱三與張滿娘左貴客招待。
朱三鬆了口氣,笑著拍拍張滿孃的肩,“漫子你選的對,我們去佛山一定是貴客,早這裡,陸家說不定會碰到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壞人,還不一定出什麼事呢。”
朱三覺得張滿娘體貼又能幹,性格柔順無比,碰到這樣的女子實在是老天厚待他了,在鄧州他從來沒有碰到這樣的女子。從前碰到的朋友,像安如意同江容,兩人脾氣都很暴,安如意還好,在最初朱三哄他歡心時,還是很順著朱三的,後來才變得性格變扭,那小衛簡直是軟硬不吃,不然,朱三也不會拐帶安如意,直接就同著小衛離了鄧州。當然,此時朱三立刻想起自己得最的那個人,自己遠走異鄉的藉口,他不由得打了個冷輾。
張滿娘心花怒放的說,“三哥,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是不怕他們,大不了針尖對麥芒,水來土擋,兵來將擋。可是,在朋友的婚宴上惹事總歸是不好,正好有合適的藉口不去。”並且張滿娘覺得去佛山,有更多的機會單獨相處,再廣府的話,處處都是人。
兩人相視一笑,都覺得心有靈犀一點通。
張滿娘拉住朱三的手,朱三輕輕摟住張滿娘,一時安靜得針掉到地上都聽得到,兩人的綿綿情義盡在不言中。
阿八嫂子也請了安如意過去給小倩做送嫁姐妹。
安如意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