繫了。他們家過去同濟蘭叔叔說,若是你不跟格圖肯的話,便不准你回京城,給兩家都留點面子。濟蘭叔叔說幸好你不在京城,在京城也得同人低頭,京城裡好多破爛事。對了,那個文顏,聽說合離了,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你不要問我,只是傳得沸沸揚揚。”江平後來同濟蘭講了當日之事,濟蘭也是無語,只是感嘆幸好江容跑掉了,不然只淪落到被人欺負的份。
江容嘆息道,“我們是旗丁,沒資格選。他們是貴族啊,也一樣不得自由。這世上的事,還是很公平的,大驚都身不由己。你放心吧,只有向前看的事,沒用回頭一說。出來了肯定也得好好過日子,只是我沒想到江祥會這樣而已。”對於江祥之事,江容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高士瑞安慰江容,“那江祥是太順了,一個乞丐,一份銀子沒用的乞丐,濟蘭叔叔讓他出來跟你,你又說他是遠房表兄,再讓他可以娶個小家碧玉,從此身份全定了,他難免有些忘形,不時每個人都他那樣的。”
藉著米小寶上門的事,兩表兄妹總算都問了對付自己想問的事了。談開了,於是也討論了高士瑞販運貨物的事。
高士瑞說已經安排人四處看貨,打聽各家的價格,樣品也都有買,價格清單也基本上出來了,不過他還要自己同江容再去看看才放心。
江容答應同他一起去看貨。
次日,朱三過來問江容發生什麼事了,居然不去吃東西,然後興高采烈的講了他昨日去張滿娘處吃的很好,到現在還回味無窮,那邊的風光也好,跳舞的女子身姿也好。
江容避而不談,只問朱三在洲頭咀和白鵝潭的房子蓋的如何了,地種的如何了。
朱三心虛的一拍頭,“我都忘記了,昨天應該順道去看看的。”
江容懶懶的說,“反正虧錢是我和你兩個的,一人虧一半,你出了問題,虧的全算你的。另外,咱們開的是酒館,酒得多賣。素馨花得多種點,讓他們喝醉了,馬上再醒了再喝。”
朱三生怕江容再講點啥,一個勁點頭。
高士瑞在旁邊聽著有趣,聽到弄醒再喝,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心喝死人。”
江容滿不在乎的講,“咱們的酒最多的是洋姜酒,怕什麼。”
江容等朱三吃完點心就趕他去幹活。
朱三偏不走,一個勁問江容有什麼事,為什麼不一起去酒館。
江容說要去看貨去。
於是朱三說酒館也沒啥事,堅決要跟著一起去。
江容無所謂的說,“那就去吧,多個提東西的苦力也挺好的。順便把你這幾天在酒館收的銀子拿去付帳。”
朱三吃驚,“拿銀票多省事啊。”
江容嘲笑,“蠢貨,那就等於讓王寶珠賺兩次手續費了。”
高士瑞哈哈大笑。
朱三埋怨高士瑞,“你也不提醒下我,害的她又罵我。”
高士瑞大笑,“我也不知道你會問這麼簡單的問題啊。”
朱三低聲牢騷,“以前不都是拿銀票的麼?”
江容罵他,“說你蠢還不認。以前我們是隻有銀票,如果拿去兌銀子,就給人收手續費了,現在收了許多銀子了,自然是先用銀子。”
高士瑞勸江容,“他是大家公子,估計連銅錢都沒用過的,不知道利潤就是那幾文錢,你何必動氣呢,以後他賣開了就知道了。”高士瑞又轉過頭對朱三說,“朱兄,呆會我們買東西時,會還價的,請你千萬不要有啥表情出來,你要配合我們講價。”
江容拍拍高士瑞,“朱三沒蠢到那個程度,他只是見識少些。朱三很少會在同樣的地方錯兩次,罵一次少一次啊,我是同他開玩笑的,別的人讓我罵他蠢貨,我還懶得理呢。”
高士瑞很無語。
幾人叫上了幾個強壯的男人一起去酒館取銀子再去訂貨。
高士瑞計劃要買的全是廣東土產的乾果,乾魚。如干荔枝,幹龍眼之類的。這些取京城濟蘭的鋪子也能賣的。至於鐵器,他也有興趣買。在各個鄉下賣,換回糧食去釀酒。其實買什麼賣什麼完全可以他自己選定的,但是他一向謹慎,還是決定讓其他人先看過,看完選定的,他再同江容一起去挑。
在專營大批次批發的商鋪看貨,雖然不時小攤小販,單交易叫賣聲,不絕於耳,鬧哄哄的,江容聽著心煩,加上聞到各種味道,江容站住問高士瑞,“你打算幾時起船?”
高士瑞低聲說,“那個鐵鍋鐵器的,你不是說拖著麼?那田三找過我,說不管訂什麼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