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廝笑嘻嘻的承諾會捎口信讓莊子上的人多送些菜過來。
婆子們過去看劉氏的頭皮,果然有出血了,還被扯下了一塊頭皮。婆子們忙問劉氏要不要請大夫。
劉氏想了想,笑著說,“我的趕快換衣服去見姑媽呢,大嫂又有喜了,得去恭喜姑媽的。要是大夫說有啥問題的話,豈不是今天又看不成姑媽了?姑媽那邊的大夫一定比在這邊的好,我還是去姑媽那裡去看大夫吧。”劉氏的原則就是得理不能饒人,一定得讓人看到自己被個小輩打了,還打得很慘。
張婆子忙獻計,“您呢,過去老太太那邊,就不要說什麼了,免得說是告侄媳婦狀,老婆子替您講就行了。”
劉氏尋思這張婆子剛剛過來侍候自己,自然沒的道理被自己拉攏了,劉氏自然是覺得這張婆子講的是事實,如果這張婆子講得對自己不利,到時再講就好了。於是就同意了。
劉氏這次帶了很多鄉下油炸的吃食過來,雖然有許多是江二家讓捎過來的,但是能拿出來,不是給到麗華哪裡,江氏就很滿意了,江氏知道上次麗華的嫁妝,把濟蘭氣得發瘋。
劉氏如今又大方又懂禮,江氏心裡很是高興。
江氏只有高老頭一個弟弟,改姓去了高家,歸宗姓江的江二聰明能幹又厚道,江氏很喜歡他。但是高老頭肯定是在高家的祖墳的。
劉氏一直彪悍,高家的人都躲著她走路。
高老三不肯結婚。
那麼,高家以後祭祀的事肯定是高老大劉氏主持,江氏一直為劉氏而很替自己的弟弟擔心,擔心他死了沒有香火供奉。
現在劉氏也很有禮的樣子,將是高興得不行。立刻讓下人把劉氏送過來的吃食送到族學去,並喊高家江家的孩子們同多尼回來。
族學的人人都分到了劉氏帶過來的油炸的吃的東西。
劉氏的孩子們看見劉氏,自然飛撲上來。
劉氏坐在炕上,做痛苦狀。
劉氏如今守禮大方,江氏就很心疼這個侄兒媳婦了,想想以前可能是因為窮,所以才小氣,換個角度想,那也是顧家,她還生了這麼多侄孫出來,現在江氏就只見得到劉氏的好了。
江氏見劉氏的表情,忙忙讓下人帶著孩子們下去,再問劉氏如何了。
劉氏還沒說話呢,她身邊的張婆子搶著說,“表太太是昨天來京城的,讓那個國爾敏媳婦把自己堆的垃圾掃乾淨,那女人不肯,昨天就打過表太太了。不然,莊子上這麼忙,表太太一向是凡事親力親為的。怎麼濟蘭少爺派我們六個過去侍候表太太呢?今天她又趁表太太不小心,就拉表太太的頭髮,把表太太騎在地上打,表態太急著過來見老太太,都沒來得及看醫生。”
江氏不喜歡喜臘塔氏,因為兒子們媳婦們都不喜歡她,聽聞此事大驚,對張婆子說,“表太太是客人來著,你們六個都防不住那個女人?你們得打足精神才好,不能讓人講咱們家的不是。”
江氏想想又問,“垃圾,什麼垃圾?”
江氏雖然不管事,不過濟蘭當她做菩薩一樣供著的,不準下人們湊到江氏面前講三講四,只准哄著江氏。
江氏剛才那樣講,自然是偏向劉氏的,不準得罪劉氏,自然就是不用理那喜臘塔氏。
張婆子雖然打架勸架的時見得少,但基本的察言觀色還是可以的,為了減輕自己身上的責任,自然得萬事往喜臘塔氏身上推過去,張婆子彎腰,“老太太,那便是他們兩口子的垃圾,堆積如山,估計住進去就沒清過。”
江氏氣得不行,“這個女人真是不像話,年年輕輕的女人,聽說都不怎麼做飯給國爾敏吃, 真是懶脫骨。三格多講理的人啊,都被她氣得不行。劉氏你今天不要回去了。明天同我一起過去看你大嫂子。聽講說年紀大了懷娃娃,脈相有些不太穩當。”
張婆子陪笑,“老太太不也是四十一二歲上才有濟蘭少爺的麼?”
劉氏也笑,“姑媽,我卻不信什麼年紀大不大的事,大嫂又高又大,保養得又好,看上去比我還年少個十歲的樣子,怎麼會是年紀大呢?……”肯定是被那不成器的東西氣的。
當然這句話沒說出來,張婆子看劉氏的樣子是要講出來什麼不好聽的,忙忙插話,“老太太一家都是有福氣的人。吉人自有天相,明天一起去看看,大夫個個謹慎,不隨便說好話的,就怕有個什麼事怪到他們頭上。”
說得江氏笑起來了,“那也是,大夫們也不容易。三格身子比我當年可好得多了,應該是沒的事的。大夫們都是往重的地方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