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號這天是週五的晚上,白七七在家裡正吃著之際做的晚飯,鐵門啪啪地敲得嘩嘩響。
開啟門一看是好久不見的愛麗,一臉急切慌張,"七七,不得了了,白總腿被磚石砸壞了。"
白七七聽了心中一驚,正想著這砸壞了的深意,是殘廢了還是骨折了?
看她依舊一副面不改色的樣子,愛麗一下子急了,"白七七,你真是天下最冷酷無情的人,白總是去你家鄉建希望小學被砸壞可腿的,你現在還無動於衷,你心裡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嗎?你還有沒有心啊?"
一連串噼裡啪啦的說得白七七啞口無言,"我又不是醫生。"
"好,算你心狠,他要是截肢了,你等著後悔內疚一輩子吧。"
白七七一聽截肢還真慌亂了,"怎麼這麼嚴重啊。"
"可不是嗎,直升機昨夜連夜送回來做的手術,我今天早上趕去醫院剛剛看過的。"
"那,那我……〃
"趕緊去看看他啊,你生病的時候人家白總可是衣帶不解地陪護了你三天兩夜啊。"
白七七匆忙拿了包包鎖上門就跟著愛麗下樓了,愛麗開的是白驀然一輛寶馬X…5的車子,快速趕到了,福田醫院樓下,"你上去吧,我公司裡還有事情,白總就擺脫你了。"
白七七剛想說叫她一起照顧,又想想白驀然不在公司肯定秘書是離不開的,也就沒再說什麼,看著她急忙開車離去。
遠處掉頭的愛麗卻是一聲歡呼,終於順利完成上級交代的重要任務了,自覺自己絕對是個當演員的料子,還絕對是實力派的,最重要的是這次年終獎估計會創下新高了。
還是上次那間VIP病房,還是那張床,現在換白驀然躺在上面了,穿著醫院裡的病號衣服,右腿上綁著厚厚的紗布。
像是感覺到門外白七七探視的目光一下子就睜開了雙眼對上她的雙瞳。
一接觸到他欣喜灼熱的目光白七七心頭突地一下震顫,不敢看他眼中的深意。
低頭慢慢推開病房門,跨出了邁向白驀然的第一步。
這一步在此刻白驀然的心中是那樣令他忐忑和焦慮,直到她坐到他的床邊問到,"你怎麼樣了?"他還在心神不寧地期待著。
"抱我坐起來好嗎?"其實那床完全是可以搖起的,可他貪戀她近在咫尺的氣息。
她從後面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後背。
他顯然發現了她對他的細微轉變,唇角掠起一絲驚豔的微笑,靠在她的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氣,那是他思念輾轉的熟悉氣息。
"跟我說說,怎麼捨得來看我了。"
她翻著白眼不想說話,他如此用心良苦不就是要我主動前來。
他卻誤解了她仍舊不想打理他,緊緊抱著她,"對不起,我為我以前對你的刁難和傷害抱歉,我從來沒有真正地喜歡過一個女人,我不知道愛一個人原來是這樣的不容易,我真的已經離不開你,只要你說出方法我願意付出任何東西來換取你對我的另眼相待。"
他緩緩地低聲表達著他最隱秘的心思,眼中的深情不受讓白七七看得心中震顫,這樣熾熱的濃烈讓她有些害怕。
在他的懷抱裡白七七僵直著背脊,心中的驚疑,震撼,瞭然,最終化作她唇邊一絲嘆息,淡淡得象一縷青煙就要消失不見。
她的沉默換來他進一步的惶恐和酸澀,"要怎麼樣,你才肯接受!你說,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辦到,只要你別讓我消失。"
白七七聽見自己輕輕說到,"我沒有讓你消失,我現在心裡亂的很,讓我好好想想。"
天色暗了下來,他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吃水果,她都默默地按他說的做了,過後看他似還在轉著眼珠子想著心思,淡然地說到,"睡吧,我就在這裡陪著。"
她知道白驀然無非就是要她這句話,她替他掩好被子,自己拿了一床薄背抖開,躺在躺椅上閉上了眼睛。
剛剛醫生只說要好好修養照顧否則感染就很嚴重了。其實說得有些含糊和支吾。
白七七閉著眼,紛亂的思緒潮水一樣湧來,幾個月前在這相同的病房她躺在那張床上,他睡在這張躺椅上,而現在,他和她換了個地方,但她和他依舊在一起,無法避免地緊密相連。
兩天兩夜的週末時間,白七七一直在白驀然的病房裡照顧著,他使著各種法子叫她寸步不離。
吃飯喝水也要喂,他傷的又不是手,她喂著直翻白眼,頭皮發麻,只是還好他沒讓她扶著去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