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了一會兒,細柔的女孩子聲音響起:“不好意思,遲到了。”
我抬起頭,看到了一個極清秀乾淨的女孩子,淺淺笑著,翠綠的開襟毛衣套著白色的襯衣,淺藍色的牛仔褲下是雙白色的皮鞋。
那時,我多麼羨慕這樣乾淨簡練的裝扮!母親卻總認為小姑娘就應該穿得花花綠綠、熱熱鬧鬧才顯得青春有活力。
互相介紹認識後,那個叫陳雯曉的女孩子順理成章地走到陸元身側,可女孩子特有的敏銳感卻告訴我,她的目光常若有若無地落在駱展陽身上。
我心裡半酸半甜地想,若她知道駱展陽其實也看黃色小說,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看他。
陸元這人從那時起,重色輕友的特性就顯山露水了。他拉著陳雯曉,暗示般地朝我和駱展陽擠眉弄眼好久。
我們非常有默契地當做什麼也沒看到。
“咳咳!”陸元一邊走一邊假意咳嗽,弄得陳雯曉都側目關注,“你感冒了?”
不,是感性。我心裡徑直答,偷笑著和駱展陽對看了一眼。
“不,沒有,只是嗓子不舒服。”陸元尷尬地答話,聽到我們在後面發出的悶笑聲後,趁陳雯曉不注意,回過頭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
駱展陽輕輕咳了一聲,大概是覺得耍人也耍夠了,他拉住我,“陸元,我和妹妹要去書店,就不給你們做燈泡了。”
“啊,你……”陳雯曉的反應倒是快過陸元一步,而陸元的一句話,不僅成功地堵住了她要說的話,更把她的臉弄了個通紅。
“早該知趣了。”
就在這麼毫無情誼、充滿委屈和不甘的一句話中,我們兵分兩路,並約定下午四點半前一定在廣場的車站集合,以便趕回家吃晚飯。
成全陸元的結果是我不得不獨自面對駱展陽。
那時還學不會將情緒收放自如,厭惡便是厭惡,即便我還是念著他的好,即便心裡感覺自己對他還是不一樣的,但並不影響我的厭惡。
而如今,事已至此,卻又開始懷念那單純的是非觀和直接的情緒反應。
駱展陽到底比我多看三年的人間冷暖。
“妹妹,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你直說吧,如果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好嗎?”
這話說得誠摯懇切,叫我不知如何拒絕。
我看看他,又低下頭,思索怎麼開口才好。何況,就算我說了,又能改變什麼呢?
“我……”我停頓了下,“你居然看那種書!”
“什麼?”大概我聲音太小,他不明就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