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這突來的舉動解釋為感激的親密行為。“還好我知道你對我沒興趣。”
不!我非常感興趣。歐漢文在心底吶喊。為何在重要時刻,他的聲音會自動消音呢?
“我快被你擠得腦袋缺氧了。”麥倩妤努力掙扎。
“請還給我呼吸的權利。”
“沒問題,我的人工呼吸做得不錯。”語畢,歐漢文狠狠地吻住麥倩妤的紅唇。
像是一匹飢渴的狼碰上一隻溫馴的羊,歐漢文把隱藏在心頭多時的愛慕,一瞬間傾洩而出。他滿盈的情意教麥倩妤昏頭轉向,她在不知不覺中回應著他的激情。
彷彿經歷了一次空中跳傘,碰著地面後,取代急速墜落的快感的是連翻帶滾的防護動作。
麥倩妤不斷地捶打著歐漢文的胸膛,“你昏頭了啊!我哪裡不像女人呀?你居然把我當作同志。”
“我根本沒有那種癖好。”歐漢文不敢置信,經過一記熱情的深吻,懷裡的女人竟然以為他將她當做男人。天啊!到底是誰昏頭?
“你說謊。”麥倩妤停止粉拳相向。“我可以原諒你一時的意亂情迷,但是,請不要對我說謊。”
有些狀況會愈描愈黑,眼前的情況就是其中之一。
無論歐漢文如何解釋,又是不肯相信。
他不禁要問:“我怎麼會愛上你這個頑固不通的女人?”
“我?頑固不通?”麥倩妤沒注意到他話裡的那個“愛”字,反倒把“頑固不通”記得牢牢的。
這下子,歐漢文知道自己是應驗了老祖宗的一句話——呷緊弄破碗。
掙脫了歐漢文的箝制,麥倩妤驚魂未定地樓梯的扶手,飛快地衝下樓。
回到她和女兒借宿的房間,心有餘悸的喘息聲迴盪在空氣中,融合成一股詭異的安謐。
撫觸著微微脹痛的雙唇,麥倩妤知道這是因為激情而紅腫。
想到剛才的一切,她的人仍然悸動。
若不是歐漢文主動停止,她是不是有自制力阻止彼此激發出來的慾火呢?
難道是因為寂莫得太久了,她才會放縱自己的意識,在歐漢文的一時情迷中找到了個宣洩的出口?
為何歐漢文的親密舉動令她感到如此的熟悉?彷彿……他曾這麼撫觸過她。
有了這個胡胡塗塗的擁吻,兩人還能心無芥蒂地談笑白若嗎?
是不是該離開了?
一連串的問號魚貫地湧進麥倩妤的腦海,讓逐漸緩和的喘息變成一聲聲嘆息。直到身心俱疲,她才閉上眼,沉沉地睡去。
第七章
窗外月輪銀白,星點稀疏,幾朵雲蜷在明月的左右。將夜空點綴得浪漫、綺美。
柳珍珠站在窗前,靜靜地遠望天際。天上那幅星雲拱月的美景在她的眼裡倏然失色,反而不如被忽略的—小顆晦暗不明的星辰。
夜晚對她而言,是白晝的祭典,所有的罪惡在此時接受最原始的自我審判。
她害怕黑夜的到來。因為夜告訴她——她有罪。
“睡不著嗎?”
柳珍珠沒回頭,這低沉充滿關愛的聲音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若沒發生這件事,她會認為丈夫的關懷是多麼珍貴的天籟。
可是她有罪,她不配擁有丈夫的愛憐。
“肚子會餓嗎?”歐煜衡輕手輕腳、如捧珍寶般地自柳珍珠的背後環住她。
他感覺到她的顫抖。
“冷嗎?”他將擁得更緊。
她的顫抖愈加劇烈,她的頭垂得不能再低了。
“你怎麼了?人不舒服嗎?”歐昱衡有種預感,他的愛妻正在他們之間築一道無形的牆。
他的急切擔憂換得兩行清淚。她屏息落淚,以顫抖取代哽咽聲,這看在歐昱衡的眼裡,分外驚異。
他的珍珠不常哭……一旦哭起來,絕對不是這樣的無聲無息。
“不要難過,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我們可以重新再來。等你的身體復原了咱們要生幾個小孩都可以。”
他為她拭淚。
“醫生說……”柳珍珠聲如蚊蚋。
“山不轉,路不轉,我們自己轉。我們可以另外想法子解決啊!”
歐昱衡不相信一次挫折就能擊垮他的人生。
“這個孩子與我們無緣,我們應該懷著祝福的心,讓他順順利利地趕往他該去的地方。你這樣哭哭啼啼讓他放心不下。”他勸慰地說。
“他一定是不喜歡我這種媽咪,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