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好,我從頭說起。
我呢,我這個人啊,沒有太多的優點的。我就是吧,長得帥氣了點,個子挺拔了點,表情陽光了點,脾氣隨和了點,性格幽默了點,才華橫溢了點。從小到大的運氣也還是不錯了點。當然了,阿騷,你先別吐,你先聽我說完。我也是有缺點的,我這不是長得還是稍微的黑了那麼一點點嘛,但是,很多明星特意去曬,去烤的都沒我黑的自然嘛。
可憐啊,這麼優秀的我啊,就是被老天嫉妒啊。給我的好運氣都在夜白遇到那個路悠言之前用完了。自從他遇到了她,她粘上了他以後,我就真的是倒黴到家了。
你知道的,咱們跟夜白什麼關係啊,都是過命的朋友啊,鐵磁啊。可就是那廝,重色輕友啊,你沒跟他一個宿舍,你不知道。夜白那廝忒愛乾淨,自己乾淨了還不說,還天天逼著我們都要跟著他乾淨。
說實話啊,那個路悠言挺好玩的,我就愛逗她,看她不尷不尬的紅著臉,我就覺得好玩。就是嘛,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這不是很平常的嘛。
那次,悠言來找夜白,正好他沒在,我在啊,我就說,你等等,夜白一會兒就回來。閒著沒事,我就逗她,我說夜白這個人啊,好乾淨,好整潔,簡直像有潔癖一樣。她問怎麼整潔啊。我就說了。我說,夜白啊,不但衣服要天天換洗,還要熨平整了,連穿襪子都要分左右的。左邊那隻叫左左,右邊那隻叫右右。而且,襪子是要熨平的,左左呢要向左熨,右右呢要向右熨。然後還要左左右右摟在一起再熨一下。悠言就問我怎麼知道的,我就逗她說我看夜白以前的女友都是這麼做的。這個悠言就不說話了。一會兒,她又問我,夜白乾什麼去了,我嘴啊,沒看出來她不高興了。就說:還能幹什麼去啊,不是去畫畫,就是去被妞泡啊。誰知道她就哭了,剛開始還是隻掉淚,我剛說要哄,夜白就回來了,她就大哭起來。這,這不是成心給我上眼藥嘛。你說,我的點兒怎麼就這麼背!再怎麼說,咱們是老爺們兒,多年的朋友了,怎麼也不能為個女人就翻臉吧。誰知道夜白那小子,表面上什麼也沒露,只是淡淡的說,別信子晏的,他逗你呢。手上可就下了功夫了,我那個電腦裡,是剛給Susan下的韓劇啊,100多集呢,咱的網多慢,你是知道的,你說我容易嘛,馬上就快下完了啊,一下子,全黑了,什麼也不剩啊。連我要給Susan的情書也沒了,那是我從網上搜了多少篇名人的情書才拼出來的啊!我咬文嚼字的,選了又挑的,一句一句摘的啊。我的心血啊!阿騷啊,你說,他這樣對嘛?!憑什麼只許他們拿我扎筏子,我跟他女朋友逗逗悶子都不行?!你說,他這不是重色輕友是什麼!哼,還跟我說,他的女孩,只能他欺負,不做他想。好好好,不欺負就不欺負,咱這麼帥的帥哥,到哪沒有大把大把的女孩上趕著跟咱搭個腔,弄個調,說個笑話什麼的。我還不惹這個路悠言了。
這事也就這麼罷了,我是個大度的人,我就不跟夜白計較了。嗯嗯,是,阿騷,你就不用說的這麼直了吧,我當然知道他的手段比我高,我就是計較也沒轍。嗯嗯,謝謝你的誇獎。人嘛,誰還能沒點優點是不是,我最大的優點就是這個自知之明瞭。其實呢,說句實話,他們兩個人好,我們也挺踏實的。起碼夜白那張撲克臉上能採點兒光了。而且,那廝也不用天天逼著我洗我的襪子了。哎,阿騷,怎麼說話呢,你!什麼叫我腳臭,那是我有男人味兒!
我們當時吧,也都認為夜白這輩子也就這麼被悠言給收了。阿騷,你當時的賭注不也是押在悠言身上了嘛。可這剛安穩幾天啊,兩個人就鬧翻了。還不是我們幾個朋友看不下去夜白的頹廢,才去救他的。不讓撕畫就不讓撕吧,好好的,把我打得鼻青臉腫,肋骨都裂縫了,讓我在宿舍裡躺了一週都沒敢出去見人。這個人可倒好,一句道歉的話沒有,就只是帶著他的那張撲克臉陪我去醫院。唉唉,我也認了,你知道的,我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他陪我看病,也算是盡心了。朋友嘛,不開心,當然,能出氣的,也只有朋友了。
我大度,我不跟他計較。他讓我幫他搞公司,我就跟他一起拼命。什麼大事,難事不都是我們一起搞定的嘛。這回可倒好,他明知道我最怵那個副市長了,偏偏還讓我去。去就去吧,還非要通知我最怕的人陪我。就算我沒有完全領會得了他領導大人的意圖,也罪不至死吧。而且,死還不讓死痛快著點,還要凌遲。阿騷啊,你說,為了這個路悠言,他怎麼就連朋友都不認了呢?他老人家只是略略的飄一個眼神,我馬上就衝上去替悠言擋了酒的啊,這還不行啊,他這個人怎麼就這麼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