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念虎鬚,只好扯了。
“嗯?”聲音低啞,又微微提高了。
“誰讓你非要過來?”她嘟嘟嘴,哼道。
“這就是你要撒謊的理由?”男人的聲音愈發低沉。
“她是我的女兒啊。我哪裡有撒謊了?”聲音低低,委屈道,“再說,讓那麼可愛的寶寶叫你爹地不好麼?”
“我沒有亂認小孩的習慣。”
“小氣鬼!”嘟囔道。
顧夜白冷笑,大掌往前一探,撐在牆上,把她圈圍起來。
“路小姐既然這麼說,那我實在不好不小氣到底。你讓我以為有了一個女兒,但現在又告訴我是假的,你說該怎麼辦?”
“怎麼辦?”悠言一呆,仰起小臉。
“賠我一個。”
啊。悠言愣住,眸若水,清澈又疑竇。
顧夜白也不說話,薄唇抿,眸光淡,卻沒有離過她的眉眼。
好一會,她悶悶道:“我無法賠,賠不了。”
“那天,吃藥了?”他淡淡道,很突然。
猝不及防,悠言點點頭。
重瞳一暗,男子譏道:“小事迷糊,大事半點不落。”
悠言心裡一疼,面上卻輕淡。
“那晚,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錯誤?”顧夜白嚼了二字,冷笑道:“那不知是路小姐的錯還是顧夜白的錯?”
悠言緘默了聲音,咬唇,就要往前走。
可惜,走不出一個方圓。
堅實有力的臂膀,他為她定下的天地,沒有他的允許,她走不出。
她莽撞著,卻不得其法,始終走不出他的範圈禁。他冷冷看她,如貓與鼠。
樓道,黑暗,有風從破舊的窗子吹進,不知皺了誰的一泓春水。
“放開。”心是愈發的疼痛,她皺了眉,一雙眸瞪他,惱道。
“一個回答,何必吝嗇。”低迷的至冷的他的聲音。
“你的那個人,不是我,我的那個人,也不是你。”抬眸,望進他的瞳,字字頓頓。
他輕輕笑了。
“原來,不是那人,路小姐也可以和他上床。”
悠言臉色一白,男人攝人的眸,突然便有了絲危險。
白皙美麗的手攀上她的脖頸,又慢慢收緊。
身體在顫抖,卻一動不動,等待著他的懲罰。
可是,那掌上的力道卻始終沒有再大一分,他的手冷靜得無一分顫慄,不像她。
“如果可以殺了你,倒好。”他嘴角勾起,不是笑,那紋度叫作七分尖銳。
話音落,指尖的溫度,即刻撤離。
看他轉過身,悠言閉上眼,把水滴消融在長睫中。
伸了手,他寬闊溫暖的背,便在咫尺。
有一個想法突然而至,朦朧又悲哀,如果她現在抱住了這個男人,說她要他,他會把天下都給了她。
他對她,還愛著。想起重逢至此一刻,他的種種,她想,他愛她。
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