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白攜周懷安還與剛才幾個男子在聊著什麼。懷安笑道:“就你急的。”
悠言悄悄看了一眼,見那二人臉上都帶著笑意淡淡,背後,懷安的手在顧夜白身上輕按一下,有幾分惡作劇的意味,顧夜白手掌微動,便把她的手包裹在掌中。
藏在口袋裡的指甲劃破了,溫熱的液體濡溼了掌心。
冰冷的手,無人握。
“阿楚,玩什麼遊戲啊,我們邊玩邊等學長他們吧。”有個男生開口,眉目英俊,看著楚可的眼神灼熱不假掩飾。
眾人也笑嘻嘻地望著楚可。
不論公事散玩,一群人中,總有焦點。這小女子似乎便是焦點人物。
楚可本也是笑意吟吟,這時卻俏臉一冷,道:“方明輝,你剛才叫我做什麼?”
方明輝一愣,道:“阿楚——”神色有幾分不豫。
“阿楚也是你叫的嗎?”楚可淡淡道。
那方明輝臉色一白,他的同伴拍了拍他,他就扭了頭過去,在這之前,卻又忍不住看了楚可幾眼。
眾人一陣靜默。
冷場又見冷場。
悠言對這個少女又多了幾分好奇。
一直和美人調侃的林子晏突然介面說了個冷笑話的,大家這又才聊開了。許晴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越發的深。
許晴見悠言看她,仰頭吞了口酒,冷笑道:“玫瑰雖美,都是帶刺的。”
悠言問:“這小女孩為什麼不讓別人那樣喚她啊?”
許晴正要答話,一把溫婉淡定的聲音已在背後響起,“我們的阿楚怎麼了?”
坐在方明輝一旁的一個女子道:“周學姐,你剛叫楚可什麼?”
那女子尾字聲線拉長,顯是十分不滿楚可所作,有意把導火線延到懷安身上。
幾人談話似乎已畢,那幾個男子裝扮優雅帥氣,站在顧夜白與懷安身側,說說笑笑什麼。這些人悠言不認得,想來並非來自G大,卻是那二人的朋友。
懷安一身淺藍小禮服,美麗卻斂藏,風情而智慧。
顧夜白站在她背後,兩人動作未算親密,但他目光隱淡,似乎並沒有離開過懷安。
悠言藏在口袋裡的指甲又深陷了幾分。隱約中,似見懷安的目光往她的方向微微一動。
楚可瞥了那挑畔的女子一眼,笑靨如花,道:“周學姐是顧大哥的管家,這樣叫自然無妨。”
鬧了半天,悠言若還沒聽出楚可的弦外話,那就確是不上道了。
第十二話 流光倦
第十二話流光倦
鬧了半天,悠言若還沒聽出楚可的弦外話,那就確是不上道了。
這話分明是說看在了顧夜白的面上。
悠言低聲問許晴,“阿楚這稱呼有什麼特別嗎。”
許晴冷笑道:“顧夜白專屬的稱呼,當然這是那丫頭自認,人家是不是也做此想,那就另當別論了。”
懷安是顧夜白的女人,這楚可是公然叫板懷安了。
悠言忍不住看了楚可數眼,楚可眸光一閃,幾不可見的睞了她一眼。
“阿楚。”聲音略淡,低沉。
是那人。
悠言心裡一震,拼命垂下頭。四年了,他的聲音,她快忘記了。
在落迦與遲濮一起的那段日子,二人用著自己的方式與思念鬥法。有時也會小小嘲笑對方一下,判定手段誰優誰劣。
她常趴在書桌上,看他匿名與成媛學姐聊天。
成媛學姐於兩年前已在美國嫁作他人婦。丈夫是個AC,思維與處事方式都很洋化,幸好感情卻不AC,對成媛學姐是極好。
隔著半個地球,遲濮便在他的電腦裡透過文字與符號,看成媛學姐喜悲。
她呆呆的看著他們互動,有時,也會喜孜孜的拿一些顧夜白的東西給他看。
陳年的那人的畫,那人送她的小玩意。還有從雜誌上剪下的所有與他關他的圖片。
遲濮撫著她的發,道:“妹妹頭,小心別染了收集癖。這顧夜白也真遜,你們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怎麼就只送了你這麼點末東西。你看這畫,都教你翻到起毛了。”
她一聽,怒了,PIA飛他的手,道:“哪裡不短來著,不長不長,才兩年——”
遲濮嘆口氣,把她摟在懷裡。
她皺皺鼻子,在他的襯衣上蹭蹭。他的氣息清淡好聞,卻終究不是那人的。
遲濮似乎沒有留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