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林曉柔也感應到了,知曉了自己與潘擎天的父女關係後,此刻,她心底的難過也不比潘文昊的少,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晚晴,你終於原諒我了,肯來見我了嗎?”
或許是病入膏肓,人就變得糊塗,抑或思念心切,讓潘擎天一下將林曉柔看成了慕晚晴。
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誰叫林曉柔與慕晚晴長得那麼相似呢?
聽到兩個孩子的叫喚聲,羅伊秀轉過頭看了兩人一眼,卻沒有說話,只悄悄抹著愧疚的眼淚。
“爸,他不是晴姨,她是你的女兒曉柔。”說著,潘文昊將林曉柔的手交到潘擎天抬起又落下的手裡,“爸,我把一切都跟她說了。”
“好孩子……”
潘擎天淡淡的笑著,臉色雖然很差,那笑容卻很滿足。
“董事長,你不會有事的……”
“爸!”
“爸爸,你怎麼了?”
林曉柔流著淚,正想說些勸慰的話,這時,從身後急匆匆地竄進來兩個人。
一前一後,前面是慌亂不已的潘婷婷,後面是一臉沉重的潘文傑。
四個年輕互相照明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這時候,沒有誰還有心情來寒暄那一套。
特別是那個一向喜歡撒嬌的潘婷婷,當看到潘擎天虛弱無力地躺在那裡,整顆就直往下沉,淚也忍不住直往下掉。
“爸,你怎麼了?”眾人沉默不語,只有她一個人擠過去抓著父親的手,淚盈盈地詢問。
“你們來了也好……咳咳……”看到兒女們都到齊了,潘擎天像是很高興,無奈,身體實在虛弱,說幾個字就忍不住咳嗽。
趁潘擎天跟潘婷婷說話,潘文傑暗暗跟潘文昊使了個眼色,然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而後,潘文昊也緊跟著走出了病房。
※※※
醫院走道上,潘文傑和潘文昊靠牆邊站著。
“大哥,爸到底是什麼病?真的沒救了嗎?剛剛媽說……讓我們來見最後一面……”
潘文傑紅著眼,艱澀地問著。
“如你所看到的那樣,我聽醫生說,他老人家得了一種罕見的絕症,又因為發現的晚,所以,只有一兩個月的壽命,現在,受刺激,好像變的更嚴重了,也就是說爸……沒多少時間了……”
潘文昊的眼眶也是紅紅的,彷彿可滴出血,就算知道不是親生,可30多年的父子情,早就融入了血液裡,潘擎天病危,他的心痛難過也絕不比潘文傑。
“你胡說,不可能的,這絕對不是真的!”聽完,潘文傑激動地一拳便打在了潘文昊肩頭,然後,轉身便衝進了另一邊的醫生辦公室。
“文傑,你別胡鬧!”潘文昊擔心地緊跟在身後。
“是那個混賬王八蛋,說我爸得了絕症要死了!有膽子給老子站出來!”由於激動失去了理智,潘文傑一進醫生辦公室,就大吼大叫,像個市井流氓,完全沒有半點形象可言。
“對不起,不好意思,他太難過了……”潘文昊沒有辦法,只好在後面,腆著臉跟被嚇的半死的醫生們陪著笑臉道歉。
169:你混蛋……放開我大結局*上
兩人就這樣在醫生辦公室裡耽擱著時間,病房裡,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跟潘婷婷和林曉柔各說了幾句話後,潘擎天便將視線掃向了一直默默流淚不曾言語的羅伊秀臉上。
像是將一切都看透了,他神態安詳語氣平和地對她說:“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是晚晴,是我負了她,也害了她一生,其次便是你……伊秀,你將女子一生最美好的年華用在了我身上,而我卻無法敞開心扉接受你,更無法回報你一絲一毫的感情,因為我的心裡始終只住的下一個晴兒,我們鬥了一生,也怨了一生,現在終於扯平了……妲”
不知是迴光返照還是怎的,潘擎天在說這長串話的時候,竟沒有咳嗽一聲,稍稍頓了頓,喘了口氣,他繼續說:“伊秀,希望你能放下一切,然後,快樂的過完下半輩子,我……我就先走一步了……窀”
“不,潘擎天,你休想就這樣結束,我不準!”羅伊秀的眼底開始恐懼地顫抖,聲音也提高了八度,變得無比尖銳。
潘擎天卻像是很累,嘴角含笑,輕輕閉上了眼睛:“晴兒,我終於可以來見你了……”手緩緩垂下,眼睛便再也沒有睜開過。
“擎天!”看到丈夫閉上了眼睛,羅伊秀悲痛地嘶吼,神情癲狂,不停地搖晃著潘擎天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