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隔一段時間被帶去基地的實驗室為羅迪亞斯提供血液之外,其他時間都她被軟禁在這個不大不小的房間裡,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這對於喜歡從事野外工作的林嘉來講,無疑是一種精神上的酷刑。林嘉慶幸自己上大學時曾選修過心理輔導課程,要不然很可能會發瘋。當初學這門課程的時候,可萬沒想到第一個輔導的物件竟然會是她自己。
牆上掛著一座古老的電子鐘,儘管如此,有時醒來她仍舊分不清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林嘉走了幾步,就覺得心慌眩暈,渾身綿軟無力,這是她連續失血的後遺症。羅迪亞斯最近對她血液的需求量變大了。
林嘉挪到沙發上坐下,閉目休息了幾分鐘,抬起手看了一眼臂彎的針孔,昨天大概取走了她300cc的血,加上五天前和一週前取走的血量,不到十天的功夫,基地實驗室從她這裡抽取的血量已經超過常人一個月可以抽取的一倍。
林嘉苦笑一聲,照這個情形下去,不出半個月她就會被羅迪亞斯抽乾血變成一具乾屍。
桌上擺著幾瓶補血用的藥劑和小餅乾,林嘉擰開一瓶喝下,又吃了幾片餅乾,感覺精神似乎好了點。能快速恢復體力要歸功於她異變後的體質,普通人像她這樣被頻繁大量地抽血,早就臥床不起了。
林嘉走到門口趴在門上豎起耳朵傾聽動靜,外面很安靜,只偶爾聽到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可能覺得她一個快被抽乾血的女人構不成什麼威脅,守衛的人數似乎少了很多。
而且佩爾也有好幾天沒來看她了。林嘉記得最近一次見面,佩爾向她提起過聯邦州軍隊已鎮壓下了叛亂,下一個目標是殲滅羅迪亞斯基地,已調集所有軍力圍剿各個劫匪基地,羅迪亞斯不得不加快進行生化實驗。這就是為什麼她被頻繁抽取血液的原因。
房間裡沒有電視和電腦,連本書都沒有。大概是擔心林嘉因為太過無聊導致心情抑鬱會影響血液的淨化作用,她的揹包被清查後送還給了她。
揹包裡所有可能會傷人的東西全都被拿走了,剩下的除了林嘉隨身用品和一本歷史方面的書籍外,就是她那本畫冊和畫筆了。佩爾還命人給她送來一塊畫板,讓她可以畫畫解悶。
林嘉找出炭筆,開啟畫冊架上畫板,繼續描摹她的畫。離開克里狄克他們只有兩個月,總覺得像是過了十幾年那麼漫長。隨著身體日益虛弱,她有點懷疑自己也許不能活著再見他們,心裡一天比一天牽掛他們。
過了一會兒,林嘉聽到大門被開啟的聲音,以為是送午餐的守衛,直起身隨意地回過頭。
當看到站在門口的熟悉身影,她扔掉畫筆騰地站起身,驚懼地瞪大了眼睛:“麥克……上校?!”
麥克站在門上,一隻手拿著滿是灰塵的帽子,自動步槍斜跨在右肩膀上。他身上穿的並不是聯邦州的黑色軍服,而是帶著塵土和血漬的灰色制服。汗水滲透衣服緊貼在寬厚的胸膛上,一頭凌亂的金髮非常耀眼。麥克半眯起眼睛貪婪地打量著林嘉,目光恨不得要透過她的衣服覬覦裡面的美景。
“真想不到你也是內鬼。”林嘉厭惡他的眼神,順手拿起畫板擋在胸前阻隔他的視線,語氣帶著嘲諷:“你潛伏在聯邦州很多年了吧。”
“很多年,長到我都差點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麥克癟癟嘴角,把槍交給守衛後反手合上大門,朝她慢慢走過來。
林嘉下意識地往後退,驚慌間她忘了後面是玻璃矮腳茶几,小腿猛地碰到茶几角上,頓時站立不穩往後仰倒。麥克一個箭步衝過來拉住她,順勢將她半摟在懷裡。
林嘉橫過肩膀用力掙脫麥克的手臂,退開幾步與他保持距離,冷淡地說:“我想麥克不是你的真名,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稱呼你?”
麥克惱怒地瞪著林嘉,對她避自己如蛇蠍的舉動非常惱火。他撕掉從前溫柔優雅的面具,露出狠戾的神情,猛地抓住林嘉的手腕將她拖到自己面前:“你很討厭我嗎?嗯?!抱歉,你現在就算再厭惡我,也沒法推開我。”畫板掉在地上砸到了他的腳,麥克低頭瞥了一眼畫板,看到上面的畫著克里和雷讓的肖像,怒火更甚,抬腳踩爛畫板,罵道:“你眼裡就只有這些雜碎嗎?!”
“
林嘉氣得渾身輕顫,恨不得抓爛麥克的臉,但她明白那樣做除了觸怒麥克更加暴力地對待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她努力壓抑住怒火沒有輕舉妄動,緊抿著唇憤恨地瞪著麥克,使勁想要掙脫他的鉗制。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以為你還是那個被眾人捧在手心裡的女人,可以任意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