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做什麼?
吃了點東西,回到客棧房間裡,趙有恭便自顧自的躺在榻上眯起了眼,阿朱坐在桌旁瞪著圓圓的眼睛,好不氣惱。那臥榻只能睡一個人,如今趙小郡王躺在上邊,讓她睡哪裡?
“你不睡?也好,就給本公子守夜吧!”趙有恭有意氣氣阿朱,這兩天被她折騰的身心疲累,耍耍她也是應該的嘛。
“哼”阿朱暗啐一口,支著下巴撥起了桌上的油燈,屋中很靜,窗外月色卻是明亮。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趙有恭就睡著了。阿朱眼珠一轉,躡手躡腳的來到榻旁,撅著嘴吹吹風,趙小郡王囈語一聲,轉過身繼續睡。確定睡熟了,阿朱像只小猴子一般輕手輕腳的朝房門走去。
拉開門,阿朱很快就跑了出去,等她一走,趙有恭就睜開了眼,哎,就知道這丫頭會搞點么蛾子出來。下床穿上布靴,隨後跟著阿朱離開了客棧。
今夜的月光著實不錯,如果擺兩碟果盤,來一壺小酒,也是滋潤。不過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阿朱一出客棧就順著鎮上小路朝東走去,一直走到鎮東口,依舊沒有停下。跟在後邊,趙有恭滿臉疑惑,大晚上的,阿朱跑榆樹林裡做什麼?就算逃跑,也該搶了馬南逃才是。
鎮東榆林裡,雖是深夜,林中卻透著一點火光,兩個男人圍在火堆旁,不斷說著什麼,其中一人雙目圓瞪,似乎很生氣。
“老五。你記住了。閣主讓咱們這麼做。自有他的打算,只要按照吩咐做事便可,不該問的別問!”
“三哥,小弟確實想不明白啊,那慕容復也只是在蘇州一帶小有名氣而已,為何要大費周折的針對他?再說了,少室山哪是那麼好闖的,說不得。咱們兄弟此去,都得交待在那群禿驢手中!”
這林中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阿朱所說的那兩個契丹人。二人年輕一點的,叫做溫老五,年齡大些的叫做孟阿三,至於真名為何,就無人曉得了。
孟阿三拿著木棍攪著火堆,火苗灼灼,孟阿三的臉色有些複雜。事實上他也不明白閣主為什麼會下這樣的命令。從關中趕到少室山,再從少室山偷取秘籍嫁禍慕容復。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耳邊清風浮動,聽到一陣樹枝折斷的“咔吧”聲,孟阿三雙眼一眯,抬頭朝右側看去,“是誰?”
阿朱鬱悶得很,本來聽得好好的,沒想到卻被一截樹枝壞了好事。她平復心情,揹著手大搖大擺的從暗處走了出來,阿朱臉上一副輕鬆之色,好像一點都不擔心面前的兩個男人,“你們不是契丹人?”
“是不是契丹人跟你有關係麼?你又是什麼人,一個小姑娘,大半夜的不睡覺,卻往林子裡跑,不怕出事麼?”孟阿三使個眼色,溫老五已經起身朝阿朱身後看去。其實他們早已認出阿朱了,今晚在酒館吃飯時見過她的,當時與她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
觀察了一番,孟阿三不禁有點狐疑了,難道這女子真的是一個人來的?
阿朱冰雪聰明,見二人遲遲不動手,便曉得他們在擔心什麼,她抿嘴一笑,莞爾道,“剛聽你們提到了慕容復,怎麼,慕容復與你們有仇?”
溫老五鷹目銳利,嘴角微翹,那張黝黑的臉顯得格外猙獰,“你知道太多了,知道多了,往往會死!”
陷害慕容復這件事情是不能洩露出去的,不管這古怪女子是何來歷,今夜都得殺了她。溫老五殺心一起,孟阿三也是同樣,二人對望一眼,沉聲道,“小娘子,對不住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話音未落,只見孟阿三右手一摳,食指伸直,猛地朝阿朱粉頸戳去。那溫老五也沒閒著,雙手交錯,朝著阿朱肩頭探去。
此時阿朱也是心頭一冷,居然是大力金剛指和鷹爪擒拿功,嘶,怪不得讓這二人去陷害公子。公子少時練得最多的便是金剛指和鷹爪擒拿,若用這兩門功夫殺人,那邊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黑鍋甩到公子頭上,因為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不正是公子的成名絕技麼,而恰恰,這兩門功夫都是少林絕學。
孟阿三和溫老五二人出手便是殺招,阿朱哪裡阻擋得了,她小嘴微顫,抬著手朝後喊了起來,“慕容公子,你待等到何時,還不快救救婢子!”
聽這一聲喊,孟阿三二人也是心頭一驚,本能的將注意力放到了側後方。
趙有恭氣得一陣苦笑,阿朱當真機靈似鬼,敢情她早就知道有人跟著呢,亦或者她是故意把他引到這裡來的,其目的就是借他趙某人之手,宰了這兩個所謂的契丹人。
氣歸氣,但總不能看著阿朱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