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邵烈,邵烈!”
楊再興急匆匆的跑來,隨後拱手道,“殿下,何事?”
“召集人手,隨本王去朱家!”
巳時剛過,趙有恭就領著一群惡僕浩浩蕩蕩的朝羧義街殺去,從楚王府道羧義街,必然要經過汴河街的。如今京城百姓,大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看到楚王府惡僕從街前走過,也不覺得意外。很多人都興奮地跟在後邊,希望能湊個熱鬧。
擷芳樓裡,念奴兒透過視窗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從定親到悔婚,她所猜測的事情都發生了,接下來就該是大鬧朱家,然後強娶貞娘了吧?
如今所發生的事情,每一步都在殿下的算計之中,每一個人都是他計劃裡的棋子。他是個冷血之人麼?念奴兒覺得不是,可偏偏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這麼的冷血無情。
明明愛著朱娘子,可又親手設了個計,引導了一出悔婚大戲。悔婚,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一種恥辱,可對一個女人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莫大的傷害?這是一個局,而朱娘子就是這場局中最大的籌碼。然後便是貞娘,她是何等的無辜!
引著人群來到朱家門前,趙有恭沉眉冷笑,指了指那兩扇硃紅大門,大聲道,“把這破門砸了!”
楊再興早就準備好了,趙有恭一聲令下,他便拖著鐵錘走了上去,舉起錘頭,砰砰幾下,那兩扇典雅的硃紅大門便轟然倒塌。轟隆隆的響聲中,塵土飛揚,當灰塵散去,趙有恭也看清了裡邊的情況。
朱家大院裡站著許多人,這些人手拿棍棒,沒有半點的恐懼。看到這種場景,趙有恭心中是苦澀的,以前來朱家,這些人哪個不是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現如今才過了多久,就已經是另一番光景了。看來楊戩那個老太監沒少許諾好處啊,否則朱桂納就是悔婚,也不會這般囂張的。
朱桂納不是什麼膽大之人,甚至還有點窩囊,不過他此時表現的很像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領著人砸我朱家大門,如此這般,是欺我朱家無人麼?”
“朱伯材,你少跟本王裝糊塗,那悔婚之事是真是假?”
“既無定親,何來悔婚之說?”
“你放屁,婚書早就簽訂好的,白紙黑字,你還想抵賴不成?”
趙有恭上前兩步,死死地盯著朱桂納,那眼神陰毒狠辣,似乎要將朱桂納吃了一般。伸手入懷,隨後摸出了一張紙,揚著手中的紙張,他挑眉嘲弄道,“看好了,這就是婚書,婚書在此,你還能抵賴不成?”
看到那張紙,朱桂納臉上笑容不見,隨後詫異了起來,甚至還帶著點恐慌,“婚書?你胡說。。。。我朱家何時簽過什麼婚書?”
“還敢狡辯?”趙有恭萬分惱怒,將紙放在眼前,就要讀上一讀,可只是看了一眼,整個人便呆住了。這哪裡是什麼婚書,只見上邊寫著兩行醒目的字。
唯有人面豬頭腦,井底蛤蟆天上跳。
看著這兩行字,趙有恭的手也哆嗦了起來,呵呵,婚書竟然被人掉了包。還有這句話,是說他趙某人是人頭豬腦麼?井底蛤蟆天上跳,好毒的話語,本來天之驕子,王族骨血,卻如同癩蛤蟆一般看不透這個塵世。
楊戩啊楊戩,真沒想到這個老太監還有這般文采。心中憤怒無比,可當憤怒到了一定程度,便沒有了怒容。此時的趙有恭便是如此,他嘿嘿笑了起來,至於所謂的婚書也瞬間變成了碎片。
“朱伯材,你這個老東西,真以為本王拿你沒辦法麼?”
“殿下何出此言,朱某雖官小位卑,但也曉得廉恥兩字,只要殿下能拿出婚書,朱某自當認了,可要是沒有婚書,還望殿下莫要糾纏!”
朱桂納說著話,趙有恭也輕輕眯起了眼睛,這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啊,以前獻媚無比的朱伯材,也敢說他趙有恭不知廉恥了。不等朱桂納說完,趙有恭退後兩步,雙手一分,大聲喝道,“邵烈,給本王砸!”
一幫王府惡僕湧上前來,這些人個個膀大腰圓的,猛一衝倒還有幾分兇悍的氣勢。朱桂納早得到了楊戩的許諾,也不害怕,一邊招呼著家丁,一邊喝道,“殿下,莫要欺人太甚!”
“呸,到底是誰欺人太甚?”趙小郡王是越說越氣,見雙方人馬已經大打出手,他擼起袖子撿起一根木棒子也衝了上去。
王府惡僕再加上朱家家僕,足有百十號人,這麼多人擠在院子裡開打,當真有點浴血疆場的味道。雙方人馬打作一團,就連朱桂納也捱了兩拳。
院中打的熱鬧,那些跟來看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