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瀚,找到線索,只要能立功,或許就能減輕罪責了。雷文淵不知道的是,他領著人剛出雷家不遠,暗堂的人早已經包圍了南城包文瀚的家。
包文瀚,乃是汴梁藥材商人,算是小有名氣了。包家府邸在南城也算氣派了。此時趙鼎站在包家門口。嘴角掛著幾分冷笑。“衝進去,本官要活口。”
包家一陣吵鬧,熟睡中的包文瀚被暗堂活捉。雷文淵來晚了,當他看到暗堂的人進進出出包家後,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完了,徹底沒希望了。
攝政王府,趙有恭聽著趙鼎的敘述。雖然趙鼎擔憂登基大典,但儀式是不可能延期的。趙有恭呼口氣,擺手道,“趙大人,接下來的事情全都交給你了,本王將虎符交給你,必要時,你可以持虎符去南衙大營調遣岳飛和劉錡所部兵馬協助與你,總之,本王要登基大典順利進行。”
“是。殿下,那雷文淵如何處置?”
“雷文淵?”想雷文淵也是老臣了。能力不俗,就此殺了,有些可惜,思索一番,趙有恭輕聲道,“雷文淵貶官兩級,留工部聽用,雷家獨子雷鋒龍洩露城隍臺私密,危及陛下安危罪大惡極,念雷文淵當朝老臣,勞苦功高,改斬首為流放廣南。”
次日,當雷文淵的處決下來後,雷文淵跪地叩首,感激涕零,“臣,謝攝政王恩典!”
一把年紀當上侍郎,再向上一步就可以入尚書,然後風風光光的告老還鄉,可臨老卻一下子連貶兩級,這輩子仕途算是沒了,兒子也被流放廣南。對於一個官員來說,這種懲罰非常嚴重了,可雷文淵還是感念攝政王恩德,因為至少,攝政王給雷家留了香火。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如今已是六月初,就連桃花也已經謝盡,變成了一顆顆青澀的果實。可青澀的果實,看上去美好,吃起來苦澀萬分。就如同現在,雖然抓到了包文瀚,看上去找到了線索,可實際上這顆果實能不能吞下去還得看接下來的發展。趙有恭能感覺到這件事有多嚴峻,所以將調兵虎符給了趙鼎,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挖出多大的陰謀,如果沒有兵馬相助,趙鼎不一定能安然無恙的完成任務。
攝政王府旁邊已經被改建,原來的小偏院徹底改成了王府大牢,此時審訊室中吊著一個人,旁邊兩名赤膊男子手拿一根鞭子,趙鼎坐在椅子中,目光中射出的滿是冷色,“包文瀚,本官勸你,還是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只要你肯說,本官保你無恙。”
包文瀚自從被關押到大牢中後,任憑几名軍士如何拷打,就是一言不發,趙鼎可是急著得到有用資訊,不得不親自來看一看了。莫說,包文瀚還真的挺剛硬的,已經被抽打了一刻鐘,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包文瀚耷拉著腦袋,一字不發,只是粗重的喘著氣,對此,趙鼎是一籌莫展。他查案是一把好手,可審訊就不精通了,身邊幾個軍漢有幾分蠻力,審訊就知道打,要是崔王妃或者唐將軍在就好了,這二人可是審訊的好手啊。趙鼎可沒耐心跟包文瀚耗著,過兩天就是登基大典了,包文瀚能耗死,可他趙鼎卻不行。打了半天沒個收穫,氣的趙鼎在屋裡走來走去的,還時不時的瞪一眼那幾個負責審訊的軍士。幾名士兵也覺得冤枉得慌,以前軍中出了事,都是這麼審的啊,要怪只能怪這包文瀚石塊臭石頭。
一名軍士從外邊走進來,趴在趙鼎耳邊說了些什麼,隨後見趙鼎眼中一喜,走過去挑起包文瀚的下巴,冷聲笑道,“包文瀚,本官知道你的身份並不高,知道的也不多,同樣知道,在馬家巷還藏了兩個人。你很疼愛你的妻兒對嗎?呵呵,你好好想想吧,如果那些人知道你已經被丟盡了王府天牢,會不防備你麼?你覺得他們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會怎麼對待你的妻兒呢?”
一直半閉著眼一聲不吭的包文瀚,突然打了個哆嗦,雖然還沒有說話,可趙鼎已經感覺到自己觸及到了包文瀚的軟肋,於是趁熱打鐵道,“聽雨閣的規矩想必你比本官更清楚,若有人被判,後果會怎樣呢?只要本官願意,現在就可以放出話去,說是包員外感念朝廷恩德,歸順攝政王殿下,你說,得到這個訊息後,聽雨閣會怎麼做?”
包文瀚是不是聽雨閣的人,趙鼎不敢確定,可他不介意詐一詐他,只要對了。那一定會有收穫的。隨著趙鼎一字一句說下去。包文瀚心中的大山正在一點點崩塌。他不怕死,敢做這種事,還怕死麼?可他不希望妻兒出一點問題,所以早早地讓他們去了馬家巷,可不知為何,還是被趙鼎的人找到了,趙鼎的人能找到,聽雨閣也同樣能找到。一想到聽雨閣對待叛徒的手法。他的心快蹦出來了,突然,包文瀚眼睛一瞪,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