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處麼?這個小郡王還真是紈絝到家了,連官家養的鹿都敢偷,他如此做,是生怕官家不知道他有多傻麼?
不管小郡王目的是什麼,至少今夜有鹿肉吃了,自然值得高興。
雖然如今念奴兒已不是花魁,擷芳樓更是把三樓的翠鶯兒捧成了花魁,可有趙有恭的關係在,吳媽媽也不敢慢待了念奴兒,每個月還會送些好酒過來。
念奴兒高興,也將自己珍藏已久的鹿頭酒拿了出來,雖未喝,但光聞酒香就知道比以前喝的酒好太多了。
“念奴兒,有如此好酒,竟不早拿出來!”
嗔了一眼,念奴兒輕啟粉唇,有些責怪的說道,“早些晚些,還都是進官人的肚裡?”
“哈哈,這話我愛聽,美人,坐過來一些!”將軟墊拉過來,念奴兒也不矯情,輕輕一挪,便歪在了趙有恭腿上。
撥弄的念奴兒的秀髮,趙有恭有些若有所思的笑道,“念奴兒,過些日子,本王為你贖身可好?”
趙有恭的話有些突兀了,念奴兒一愣,檀口微微張著,半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果小郡王真為她贖身,那是再好不過的,只是自己真的願意麼?贖了身,她就可以進楚王府了麼?將來小郡王又會如何對待她?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數,相比之下,她倒願意繼續維持現在這個樣子。如果哪一天小郡王覺得厭了,他便不來了,那時再考慮也不遲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念奴兒還是拿不準小郡王到底值不值得依靠。
第63章 當上了開封府尹
如果換做其他女子,也許早就慌了,可念奴兒不會,哪怕面對男人火熱的眼神,她心中依舊維持著一絲清明。
“此事以後再說,容奴家多想想好麼,再說了,此時將奴家帶回去,又是何等身份呢?”
從念奴兒的話語裡,趙有恭感受到了一絲別樣的驕傲,這種驕傲不該存於一名歌妓之身的。有一點趙有恭不得不承認,念奴兒說的很有道理,未大婚先領一名歌妓回家,這置於今後的正房於何處呢?當然,這只是普通人的想法,趙有恭可沒有這麼多忌諱,真要是娶個歌妓回家,那位皇伯父不是更高興麼?他現在不這麼做,無非是覺得還沒看清念奴兒罷了。剛才提出贖身,也只是想試探一下,一如他心中所想,念奴兒果然不是尋常女子。
哪怕是花魁,如果有一個郡王想為她贖身,那肯定是高興的。趙有恭就想著,若是把念奴兒換成李師師,想來師師一定會答應吧。
“行,不說便不說,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你若是還沾花惹草的,本王見一個打一個,到時可莫說本王壞了你的名聲!”
“好,好,都聽官人的,再說了,如今奴家也就一殘花敗柳,那些男人可都去翠鶯兒房裡了呢,哪還會留意奴家?”
“。。。。這樣最好!”趙有恭嘿嘿一笑,他覺得如今的念奴兒和雨柔很相像,從花魁寶座跌下來後,便成了無足輕重的角色。如果說有區別,那便是他趙有恭有些偏心罷了,若是也經常去雨柔房裡坐著,恐怕那李媽媽也會好好對待雨柔的。
眼中的溫柔匆匆而過,念奴兒還是看到了,她甜甜一笑,微微轉了轉身,輕啟檀口,小聲問道,“官人,可是想起雨柔那個狐媚子了?”語氣嗔怪,卻沒有半點吃醋的味道,如此說,也無非是做做樣子而已。
趙有恭哪會受念奴兒的刺激,他也不著惱,低頭在美人小嘴上啄了啄,“是有些想了,不過雨柔要是狐媚子,那你呢,豈不是比狐媚子還狐媚子?”
“咯咯,奴家願意,官人難道不高興?”
二人耳鬢廝磨,說著一些閨房話,趙有恭混跡風月場,再加上後世的見識,嘴裡的葷段子那是一條接一條,逗得念奴兒咯咯直笑。
“前唐年間,一戶人家剛娶了新婦,結果沒過多久,新婦就遭到了公公騷擾。新婦生氣之下,只能找婆婆理論,婆婆一聽當即怒了,拿起菜刀就找自己官人去了,見了面,她便說,‘你這老東西,與你那死去的老爹一模一樣’!”
又是一個葷段子,念奴兒心思靈巧,馬上就聽出味道來了,她揪著趙有恭的繡袍嬌聲哼道,“官人好生惱人,怎地什麼話都說?”
“嗯?美人作怪,本公子什麼都沒說啊,人家婆婆只是責怪自個官人偷胡蘿蔔而已。就你思想不對,想哪裡去了?”
“偷蘿蔔?”饒是念奴兒在樓裡待得久,也依舊沒聽出是什麼意思,“偷蘿蔔做什麼?”
趙有恭擺正臉,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個嘛,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