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聲如洪鐘,氣沖牛斗,好一個天地英豪魯達,泥土鬆動,大柳樹一點點被拔出,魯智深揹著大柳樹,就彷彿背了一座山。
嘶,當大柳樹被完完整整的連根拔起,潑皮們兩腿都開始打哆嗦了,趙有恭眉頭不展,四姐兒也是捂著小嘴震驚不已,不是人,不是人,大和尚到底有多大的力氣?
“撲通”張三領頭,幾個潑皮全都跪在了地上,他們這次真的服了,不僅是服,最重要的是怕,此時魯智深在他們心中那就是一個不可侵犯的神。
“大師父,小的們服了,服了,以後您就是大哥,小的們都孝敬你!”
張三跪在地上狂磕頭,魯智深沒有什麼表示,趙福金卻是鄙夷的很,待要說些什麼,就見她哎呀一聲,直接跳了回來。
怎麼了?趙有恭以為張三發什麼暗器了呢,卻見趙福金指著張三的腦袋,顫抖著聲音說道,“凌哥兒,張三頭上有東西。。。。”
有東西?走過去看看張三的頭,趙有恭差點沒吐出來,只見張三亂糟糟的頭髮裡有幾個白乎乎的東西在蠕動著,仔細一瞧,那不正是蛆麼?
魯智深為人豪氣,可也受不了某人頭上頂著幾個蛆,那可真是噁心得很,一腳踹在張三肩頭,大聲喝道,“快再去洗洗!”
潑皮們架著張三一陣衝,李四等人也怕頂著蛆,只好也洗了幾遍。
潑皮們也沒在菜園裡停留太久,約好明天再來後,便有說有笑的離開。潑皮們一走,就輪到趙有恭頭疼了,魯智深一直盯著他看,似乎有好多問題要問。
“趙。。。。郡王,不知你找灑家有什麼事麼?”
魯智深神情不是太好,看得出他也是很愁,趙有恭的所作所為,他是聽說過的,別人都說趙小郡王欺男霸女,強買強賣,總之紈絝們能做的壞事他一樣不少。如此之人,魯智深是看不上的,也不想相交,若不是與趙有恭接觸過,他早就惡語想向了。
魯智深這副表情,趙有恭早就想到了,苦笑一下,他拍了拍趙福金的肩頭,“四姐兒,走吧,大和尚可是在攆我們走呢!”
趙家兄妹說走便走,倒是有些出乎魯智深的意料了,看二人越走越遠,魯智深猛地站了起來,“郡王,可否告訴灑家,關於你的傳聞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趙有恭不會否認,他點點頭無奈的聳了聳肩頭,“大和尚,在你眼裡這個世道只有黑和白兩種顏色麼?”
一句稀裡糊塗的話,趙福金聽不懂,魯智深一定能聽懂的。
來到園外,趙福金皺著潔白的眉頭還在生著氣,“凌哥兒,你為何不與那大和尚理論一番?今日好心來幫他忙,他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如此對我們!”
“理論?嘿嘿,四姐兒,就為兄的所作所為,還有何可理論的?走啦,你不餓,為兄還餓呢!”
兄妹二人揮手分別,回到王府時,暮春暮雪姐妹早已備好了飯菜。
坐在桌旁,趙有恭低頭問道,“蘇管事呢?”
“回郡王,蘇管事自己做著吃呢。。。。”
哎,這個櫻婼,為何要如此倔?面上怒容不減,可大多是生自己的氣,對於櫻婼,他心中只有愧疚,又哪有半分氣憤?
日升日落,暖春裡,一天一個時光,幽情山谷再次熱鬧起來,這也預示著花魁大賽最重要的歌舞一項要開始了。
趙有恭依舊提前到來,不同的是沒有去山道,而是坐在了臺下最顯眼的地方。坐在這裡,自然躲不過高衙內等人,只是讓趙有恭頗感意外的是趙楷身邊竟然站著一位女子。
那女子腰繫彎刀,身材高佻,不正是之前見過的異族女子麼?
“凌哥兒,為兄與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馬爾康部落拓跋賢的女兒拓跋輕雲!”
趙有恭挑挑眉毛,兩眼直接轉到了別處,“認識!”
拓跋輕雲更是不客氣,揹著手輕蔑的笑道,“三王子不必介紹,此人見過面的!”
“哦?”
趙楷納悶不已,這二人難道有什麼仇麼?怎麼互相看不對眼?彷彿一對冤家一般。
面上不屑,但趙有恭心中還是有些詫異的,馬爾康部可算得上一支強大的党項部落了,從唐貞觀年間,馬爾康部就與漢人交好,拓跋氏族長拓跋赤辭更被賜李姓,所以拓跋輕雲也該叫李輕雲。幾十年前,銀州防禦使李光儼殺李光岑,佔據河套,此後才有了李繼遷佔據銀州、夏州建立西夏。
李光儼殺李光岑,導致党項最為強大的拓跋氏一分為二,以李光儼為首的平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