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輕雲比任何時候都理智,她深深地看了拓跋郄一眼,心中湧上一份愧疚。她做這麼多,無非是想借著張拱一事逼迫族人低頭罷了,今日要麼她拓跋輕雲死在這裡,要麼族人低頭,依附趙有恭。總之,她拓跋輕雲不想看到族人一個個死在定**的屠刀下,與其那樣,倒不如提前死在這裡。
“爹,你聽不懂麼?我是趙有恭的女人,你。。。。還有族中所有人。。。。都要記住,你們要報仇,就在今天。不過,有些事情你們一定要清楚,滿叔的死聽雨閣脫不了關係,就像今日之事一樣,一切都是一個陰謀!”
“呸,你在胡說什麼,阿聯,快把她扶下去治傷。。。。”
阿聯點點頭想要上前,卻被拓跋輕雲一個冷厲的眼神瞪了回去,到了此時,拓跋郄以及族中所有人都已經明白了,要麼他們放棄殺趙有恭的念頭。要麼就今天把拓跋輕雲殺了。可誰捨得殺拓跋輕雲。誰又能殺拓跋輕雲?漸漸地。拓跋郄低下了頭,一些党項族老也低下了頭。
拓跋輕雲知道自己賭贏了,自己做這麼多,夠了麼?看向東方,拓跋輕雲緩緩倒了下去,失去意識前,她聽到阿爹在痛哭,無數党項子弟在痛哭。
寒風吹個不停。冷了天地,冷了人心,白山寨發生的事情,一點一滴的落入趙有恭的耳中,對於拓跋輕雲所做的事情,他深深地感動,可他心中也明白,拓跋輕雲在白山寨當著那麼多黨項人說的話已經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她說愛了,其實只有恨,她說喜歡上了。其實是恨入骨髓,她做那麼多事。無非是為了幾十萬党項子民著想,絕不是為了他趙有恭。知道這些,可趙有恭依舊下達了退兵的命令。
拓跋輕雲用生命迫使党項低頭,他趙有恭一下子多了幾十萬臣民,同時也多了一個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敵人。
臘月二十三,又稱小年,這一天長安城裡熱鬧非凡,趙有恭卻躲在屋中喝著悶酒,年前拓跋輕雲就會住進王府之中,可一個心已經死去的女人,住進來又有什麼意義?政治婚姻,徹頭徹尾的政治迴音,拓跋輕雲入住王府,就是為了讓那幾十萬党項子民平靜的活著。
一口烈酒,不知道灼傷了多少人,回憶著與拓跋輕雲相遇到相識,第一次相見,她垮著彎刀,趾高氣揚,像個塞邊牧馬的草原女子,那時候她全身充滿了野性,是那麼的吸引人,就是這種野性,讓他記在心頭。如今那個其餘宣揚的女子沒了,留下來的只是一個為了部族利益,苟活時間的行屍走肉。
三娘走進屋中,看到趙有恭還在喝著酒,不禁蹙起了眉頭。多少年了,可很少見殿下一個人喝悶酒的,“殿下,別喝了,喝多了傷身。”
“傷身?呵呵,三娘,你說本王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那麼遭人恨?”
說實話,三娘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太複雜了,王者之路,註定充滿了腥風血雨,總會捨棄許多珍貴的東西。也許這次是拓跋輕雲,那麼下次就是別人,下一次或許是蘇櫻婼、潘金蓮,亦或者是她扈三娘。眼看著趙有恭又倒上了一杯酒,三娘不知哪來的勇氣,伸手奪了過來,沉著秀眉慍怒道,“殿下,別喝了,要是讓王妃知道了,一定會怪罪屬下的。”
讓三娘意外的是,趙有恭突然沒了聲音,抬頭時,發現趙有恭正愣愣的對著她笑。
趙有恭笑容裡有些痴傻,眸子裡滿是扈三孃的靚影,“三娘,你變了,以前,本王就是喝死,你也不會管的。”
看著趙有恭火辣辣的目光,三娘心中如小鹿亂撞,粉臉一片暈紅,慢慢低下了頭。
趙有恭卻沒有打算這麼輕易放過扈三娘,他伸手挑起三孃的下巴,大拇指掠過粉紅的薄唇,他發現手指劃過時,三孃的身子輕輕地顫抖了下。情動了?呵呵,多少年了,三娘終於變回了正常的女子。
鼻子動了動,悠悠說道,“水仙花的味道,換香水了?”
“沒,殿下,你搞錯了!”三娘心中一片慌亂,她想要掙脫,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趙有恭豈會放她走,手上用力,將高佻的麗人攔在了懷中,貼著三娘粉嫩的耳垂,低聲道,“三娘,今夜,你陪我!”
“不。。。。殿下,屬下。。。。屬下不配的。。。。”三娘卻是有些怕的,因為她早已不是完璧,而且還把身子給了骯髒之人。
“陪我!”趙有恭緊緊地摟著三孃的身子,此時三娘呼吸急促,溫熱的肌膚,顯示著她心中的渴望。
面對這個霸道的男子,三娘全身緋紅,屋中溫暖,衣衫一件件脫落,面對這跟男人熟悉的挑逗,三娘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