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確定不知道耶律南仙在哪裡後,他果斷地下達了撤兵令。
劫親之事,西夏李乾順以及耶律洪基都知道是誰幹的,可沒人敢明言,耶律淳坐擁十幾萬人馬,豈是好相與的。
麻刺海的日子也不好過,潮格族勇士傷亡過半,大都是因戰馬拉稀而窩窩囊囊的送了命,就連一品堂第一武士李延宗將軍也身受重傷。麻刺海問過車駕被劫的詳細情況,李延宗似乎聽從了趙有恭的建議,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了耶律淳頭上。對李延宗的話,麻刺海一點都沒懷疑,那布肖櫱的屍體可就在地上放著呢,想不信都難。
耶律南仙被劫,和親也宣告失敗,李乾順是非常生氣的,大遼內部的事情,他不想管,也管不了,可和親之事,大遼必須給個交代才行。耶律淳野心勃勃,破壞和親的意圖不是什麼秘密,這種情況下,大遼還讓耶律淳陰謀得逞,簡直是無能透頂。車駕被劫的第三天,李乾順就給耶律洪基上了文書,文書中,李乾順只說想要成安公主,絕口不提耶律淳,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想要聯姻不是不行,把成安公主送來,至於耶律洪基怎麼跟耶律淳要人,他李乾順才懶得管呢。
南京折津府,耶律淳臉色蒼白的躺在榻上,一眾將領低頭耷腦的站在屋中,其實耶律淳也只是受了點肩傷而已。之所以如此悽慘。有一半原因是被氣的。就算腦子不靈活的。也知道準格爾草原上的事情,是被人利用了。被人當刀子耍了一回,卻連對方的蹤跡都找不到。活了三十多年,耶律淳從未受過這種憋屈。
“大王,末將已經打探過了,西京和上京方面也沒有任何訊息,陛下和大帥也在找公主。”
“別說了,一個個都是廢物。給本王盯緊耶律大石,本王就不信,使團出了這麼大事情,他會一點都不知情,嘿嘿,那李秀政可是他耶律大石舉薦給陛下的。”
耶律淳的懷疑,絕不是亂來的,按照常理來講,西京地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和耶律大石脫不了干係的。可是。這次,耶律淳真的錯怪耶律大石了。
八月初。準格爾草原恢復往日之寧靜,而趙有恭也領著人從金河山走出來,至於那輛華貴的車駕,也變成了破破爛爛的板車,而美麗的耶律南仙則變成了一個癱瘓的聾啞老太太。
八月的草原,綠意盎然,生機勃勃,前些日子的殺戮早已被草色淹沒,行走在廣袤的草原上,趙有恭輕聲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躺在破班車上,耶律南仙恨得咬牙切齒的,途中經過了好多部落,如果她能起身吶喊一聲,估計不出半個時辰,西京各部人馬就能將這幾十個漢人圍得水洩不通。可偏偏,她什麼都不做不了。
八月初六,一行人越過準格爾草原進入豐州地界,當夜,馬隊停在靖化堡。
在靖化堡,早有人等著了,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搖著一把鵝毛扇,一身得體的藍色長袍,男人在笑,只是他笑容越看越猥瑣。
看著這個男人,趙有恭咧咧嘴,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地縫裡去。這才多久不見,東方大官人可真是越見騷性了,真以為拿個鵝毛扇,就能當諸葛孔明瞭?
“公子歸來,屬下萬分欣喜,清水河一戰,可謂是良謀在胸,算無遺策,鬥得那耶律大石和耶律淳暈頭轉向。”
大官人一張嘴,就是熟練的馬屁話,阿朱最討厭的就是大官人這副嘴臉,她冷哼一聲,不屑的擺了擺手,“住口,大官人,你能不能少說兩句話,公子可不是那種昏庸之人!”
阿朱話音未落,趙小郡王已經抱著蕭阿娜翻身下馬,點點阿朱的肩頭,他有些不樂意的嘟噥道,“怎麼說話呢?東方先生的話有什麼問題麼?”
“。。。。公子,你怎麼也。。。哼,愛聽嗎屁話,等著吧,總有一天,非得讓東方大官人把你拍暈了!”
阿朱氣呼呼的進了屋,東方瑾卻是聳聳肩頭,很是苦惱的搖頭道,“哎,小娘子不懂事啊,來,公子,快裡邊請!”
這家客棧,已經被東方瑾包了下來,就連廚師和夥計都換成了自己人,到了自己的地盤上,趙有恭也放鬆了不少,入屋後,便解開了耶律南仙和蕭阿娜的穴道。好些天沒說話,二女都是憋得夠嗆,耶律南仙安靜的喝了點水,便有些急切地問道,“怎麼樣,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吧?”
“你就這麼想知道?咱們要去同州的,如此,你應該知道本公子是誰了吧?”
趙有恭含笑看著耶律南仙,至於再多的話,也沒說的必要了。耶律南仙是個聰明的女人,如果說到這,她還猜不到,那她就不是耶律南仙了。
同州?耶律南仙細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