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看便知。”
劉錡心頭一喜,忙不迭的接過信,起身拱手道道,“謝殿下,末將今夜定依計行事,讓那遼人不得安生。”
高寵瞪著眼,怒火直往外冒,他高某人提議了半天,接過卻派劉信叔去,難道劉信叔打仗比他高某人還厲害不成?
“軍師,你這人著實不地道,夜襲之事明顯是高某提出來的,怎地就宋與他人了呢?”
未等東方大官人說話,趙有恭先是一哼,隨後翻個白眼,沒好氣道,“昌克,少聒噪,本王問你,你會說契丹話?如果不會,就趕緊閉嘴!”
“呃”這次高寵頓時沒了脾氣,吞吞口水老老實實當起了聽眾,也不知道殿下和大官人又打著什麼歪主意,竟然還得會說契丹話。
看高寵被噎,眾人也覺得好笑,一個個低著頭樂了起來,不過礙於高寵的脾氣和身份,也沒人敢笑得太過分。不過這些年高寵衝動的性子也收斂了不少,也並未計較。
是夜,劉錡領兵由西門出城,來到城外,劉錡並沒有急著去陳家坡,而是向西行了一段,在確定探子已經回去後,才立刻轉道向東,直撲東面陳家坡。而與此同時,幾名遼軍斥候也騎馬回到了石橋以東。這些斥候可不是蕭嗣先派出來的,蕭二將軍根本沒把漢人放眼裡,哪會辛辛苦苦的排斥候,還是大半夜的。
如今駐紮石橋東面的是西京守備處飛廉營統領達拉瑪,自蕭嗣先一離開朔州城大營,達拉瑪就奉命親率五千人馬跟隨其後,本來他還小心行事的,生怕驚了蕭嗣先,把這上好的誘餌弄沒了,結果倒好,小心翼翼的跟了一路,那位蕭二將軍愣是不派斥候,把身後五千大軍直接給無視掉了。達拉瑪可是一點脾氣都沒有,打仗十幾年,平生第一次見當先鋒不派斥候的,蕭二將軍不把漢人放眼裡,可達拉瑪不敢啊,沒有辦法,還得偷偷的派斥候跑到蕭二將軍前邊去。人家排斥後都防著敵人,自己排斥後防著自己人,這叫個什麼事?
子時時分,天空星夜無光,達拉瑪正在帳中歇息,突然被親衛叫醒,裹上衣服讓回來的斥候進了大帳,那斥候氣喘吁吁地,顯然是縱馬狂奔累得夠嗆,“達拉瑪將軍,漢人出城了,不過是往西去的。兄弟們怕再跟下去被漢人發現,便急著返了回來。”
聽斥候所言,達拉瑪也能理解,如果漢人真的一路向西,斥候還不轉彎的一路跟下去,那等到天亮一被發現,可就想跑都沒地方跑了,人家漢人只需於城中再派一小股人馬,把後路一堵,保你有多少斥候都得栽。摸著下巴,揉揉眼睛,達拉瑪張嘴冷笑起來,“呵呵,這些漢人花花腸子就是多,西邊有個屁,他們會往西去?來人。傳令各部。不要睡了。整軍隨本將去陳家坡,今夜就要一口吞掉這股漢人。”
幾乎沒怎麼想,達拉瑪就下了命令,此時五洲城附近能下嘴的地方就只有蕭二將軍的人馬,總不能說漢人跑到偏關方向去偷襲龐赫大將軍吧?
是夜,陳家坡西北草原,一支身穿遼兵甲冑的人馬悄悄地朝著蕭嗣先大營走去,來到營門處。劉錡操著正宗的契丹語很順利的騙開了營門。其順利程度猶如進自己家門,不過也太順利了,弄得劉錡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久聞蕭二將軍用兵如鬼,今夜一見,果真不凡啊,就他這麼帶兵法,還真是有多少人都得變成鬼。進了大營後,一切就方便多了,兩千多人瞬間分成二十個小隊,於營州殺人放火。更用契丹話喊道,“殺了契丹狗兒。殺啊。。。。”
契丹人也不是傻子,被劉錡帶人殺了一會兒,有些遼將也反應了過來,他們大聲召集部下,不斷喊道,“營中有奸細,大家不要慌,都往狼窩撤!”
狼窩,其實就是帥帳,這也是上京兵馬獨有的稱呼,劉錡頓時蒙了圈,他哪知道狼窩在哪裡?不過見目的已經達到,操著契丹話叫道,“兄弟們,契丹狗兒要咬人,撤。。。”
劉錡領人要撤,剛剛從被窩裡爬起來的蕭二將軍哪裡肯善罷甘休,騎上馬舉著彎刀怒道,“給本將追!”
蕭二將軍剛要打馬出營,便有遼將上來阻攔道,“蕭都監,此時夜黑不能視物,不宜追擊,小心漢人有詐啊。”
那遼將也是一片好心,怎奈何蕭嗣先就是不聽,倆眼一瞪,帥臉一崩,冷聲喝道,“滾開,無膽的東西,漢人那麼點人,能有個屁埋伏?再不追,漢人就跑遠了!”馬鞭一甩,蕭嗣先打馬奔出,這下眾將立馬無奈,只能招呼部下緊隨其後。之所以如此,也是由於遼朝的特別軍法,如果主將因護衛不利被殺,那全軍上下都得跟著倒黴,若不是因為這個,鬼才願意陪著蕭嗣先亂折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