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點東西,諸將議事結束後,程方並未走,而是低頭沉吟道,“張統制,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咱們這些兄弟恐怕都要葬送在這小小的河陰城了。撤吧,趁著耶律大石還沒來,趕緊撤吧。。。。”
聽聞程方此言,張俊神色鉅變,他站起身,冷聲喝道,“放肆,程方,現在我部以佔據大半個河陰,明日只需向北一撲,便可全殲蕭搭赤幾千殘兵,這個時候,你讓本帥撤兵,你到底是何居心?”
張俊很生氣,如果程方不是手底下的老人,他早就將其軍法處置了,大軍得勝在即,竟口出此言,動搖軍心。當真該殺。
程方心涼如冰。張著嘴什麼都說不出。他到底是何居心?張統制問得好啊,他程方能有什麼居心,還不是為了這四萬多活下來的大宋兒郎?
錢林靠著草垛眯著眼,一場廝殺,疲累不堪,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的。雖然佔據了大半個河陰,可錢林高興不起來,至於為何高興不起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月色下,程方低著頭緩緩走來,坐下後,程方一字不言,只是怔怔的看著天上的月亮。
“程大哥,你在想什麼?”
“錢老弟,聽老哥一句話,明日一旦有變,你什麼都不要管,直接往灰河方向撤。過了灰河從岢嵐山撤回嵐谷”程方面無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