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反應夠快,恐怕全都得陷進去。”
“是啊,東方人的陣勢當真玄妙,真要說起來,威脅並不大,只要我們不主動進攻,對方也拿我們沒什麼辦法。可是,如今這個境地,不打又不行”華西列夫也算是基普羅斯有名的兵法大家了,他也看出眼前的大陣防禦力極佳,但就是沒有辦法。這就是地地道道的陽謀,擺出一個鐵桶陣讓你來打,明知道眼前是個鐵王八,還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另一面,維雅切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他的腦袋都快裂開了,兩波攻勢,連著炮灰軍在內,竟然折損了一萬六千多人,這才剛開始,就損失如此嚴重。如今砸鍋賣鐵才湊出幾萬大軍,要是這麼折損下去,別說六七萬人,就是六十萬人也不夠損耗的啊。在沒有找到有效應對方法前,維雅切果斷的選擇了撤退,明知道東方人陣法威力無窮,還繼續硬著頭皮上,那不是勇敢而是傻蛋。一天戰鬥結束,斯拉夫軍營中氣氛變得壓抑起來,白天的戰鬥,打得斯拉夫人頭皮都要發麻了,短短一天時間裡,折損一萬多人,屍體到處都是,幾乎充滿了基輔平原。莫說是人,就是上萬頭豬,這麼多屍體,也能組成可怕的煉獄了。硝煙瀰漫,散去於夜色,而心中的硝煙終究消散不了。
維雅切坐在大帳中,十幾名千夫長們沉默不言,軍事會議已經進行了有半個時辰,大家討論了很久,依舊拿不出有效的應對方法,這個時候,一名千夫長信心不足道,“大公爵閣下,要不我們夜襲東方人的大營?經過一天惡戰,東方人估計不會有什麼防備。”
那千夫長話音剛落,維雅切就嗤之以鼻的笑了笑,“愚蠢,東方人雖然惡戰一天,但實力並沒有受損,大勝一場,士氣旺盛。東方將軍們也是詭計多端,他們會不做防備,任由我們夜襲?哼,夜襲的念頭就不要有了,以現在的情況,去多少死多少。而且夜襲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想要贏得這場勝利,關鍵在於如何從正面打垮東方人。”
維雅切看得非常透徹,正面扛不住壓力,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小打小鬧。而且,剛剛大敗一場,士氣低落,人心惶惶的,這個時候還想著冒險夜襲,不是找死麼?總之,維雅切不會做這種蠢事的。被斥責一番,千夫長們面面相覷,神情狼狽,面帶羞慚。
帳中有些沉默,片刻之後,另一名千夫長站起身說道,“大公爵所言極是,如今這種局面,我們所有的目標應該是正面破敵。今天,我觀察了許久,東方人的大陣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不斷移動,無法固定攻擊,而且八方矩形陣相互掩護,變化多端,讓人防不勝防。我覺得,我們要破陣,首要任務不是擊垮對方,而是限制其中的變化,例如讓人無法毫無顧忌的移動,只要限制了對方移動,再集中攻擊,逐一擊破。”
這名千夫長的話讓人耳目一新,維雅切眉頭一皺,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不錯,縱觀全域性,對方真正厲害的地方就是其中的變化,弓矢配合騎兵,長槍盾牌正面防禦碾壓,如果真的能限制其中的陣型變化,說不定就能破陣了”。維雅切是相當聰明的人,他思索一番,展眉吩咐道,“立刻讓人去林中多砍伐木料,一些易燃引火之物也要多準備,明日我們就弄一座火焰山,看看東方人還能怎麼辦,明日之戰,就要跟東方人一決高下。”
這一刻,維雅切彷彿找到了制勝的法寶,困擾許久的問題終於解決。那些東方蠻子,真以為拿他們沒有辦法了?大公爵這裡發出命令,自有許多斯拉夫士兵去砍木頭。經歷過一場惡戰,士氣低落不說,許多斯拉夫士兵疲累不堪,大晚上的卻被弄去砍木頭,也是頗有怨言。好在石橋據點以西二十里處的河邊就有大片蔥鬱的松樹林,砍木材的話很方便,誰也不知道大晚上砍木頭做什麼,普通的斯拉夫子弟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弄出這麼大動靜,肯定瞞不過定**眼線的,負責在周邊打探的斥候趕緊將這裡發生的異常情況傳回去。兩名斥候兵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斯拉夫人的動靜,斯拉夫士兵進了林子就開始砍伐,一時間寧靜的林子中叮噹作響,斥候兵怕被發現,躲在很遠的地方。盛夏時節,夜晚的森林中潮溼悶熱,蚊蟲非常多,這一帶靠近蘇茲達爾河,溼氣更重,趴在灌木叢中,臉上難受的很,卻不敢動彈,“這些斯拉夫人到底在幹嘛,大晚上為什麼砍木頭?”
“別管那麼多,小心盯著便是,這惱人的蟲子真多,孃的,咬死老子了”另一名斥候摸摸臉頰,被咬了好幾個疙瘩,以前趴在冰天雪地裡,也沒有如此難受過。
維雅切應該慶幸沒有同意夜襲計劃,以定**的謹慎以及周邊佈防的暗哨,斯拉夫人只要敢發動夜襲,八成會被半路圍殺。趙有恭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