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城器械又被破壞的七七八八,要短時間內攻進內城,太困難了。”
“撐不下去也要撐,這個時候退下來,我們將前功盡棄,記住,我們這群人就是全死了,也要釘在長安城,否則我們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柴永浩這些話太過冷血,一如他之前下達屠殺令一樣,原來他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人也同樣的狠。白子河無言以對,其實箇中道理他也明白,好不容易走到長安,從戰略上對定****形成了徹底壓制,要是因為損失大就撤走,恐怕誰也不會甘心的,看來還得硬著頭皮打下去,不知道到最後這些兄弟還能剩下幾個。
長安,在經受著一場從未有過的磨難,古老的都城也變得風雨飄搖,而此時的風陵渡也是一片沉鬱。柴永浩突襲咸陽的事已經不是秘密,叛軍偷渡黃河,直接拿下咸陽,對定****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尤其對拓跋輕雲來說,拓跋郄的死幾乎刺穿她的心肺。咸陽應該是非常安全的,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只是拓跋輕雲不像貞娘,她總是將自己包裹起來,旁人也看不到她心中的悲傷,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會獨自舔著傷口。月朗星稀,腳下河面閃著波光,來到旁邊,趙有恭伸手攬住了拓跋輕雲的肩頭,輕輕地拍了拍,“輕雲,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熬過去的,對你父親來說,或許這也是一種解脫。我們每個人都逃不過生與死,或許明天,死的人就是我。當我們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就註定這輩子都不會真正的快樂。”
“官人,我只是後悔,後悔這些年因為賭氣,很少去見父親”拓跋輕雲說著話,淚水已經佈滿明眸,她與拓跋郄這些年關係著實不太好,當年党項歸順關中,她拓跋輕雲可是以死要挾,這也惹得拓跋郄不快。拓跋輕雲覺得父親不理解她,就這樣,父女二人賭氣似的很少聯絡。如今拓跋郄力戰而亡,拓跋輕雲才發現自己所謂的賭氣是多麼傻。
彷彿是約定好一般,當叛軍攻入長安後不久,進攻風陵渡的柴氏大軍就如潮水般退到了南岸,他們一時間好像對風陵渡失去了興趣,駐紮在南岸,一點進攻的意思都沒有。可叛軍越是如此,定****身上的壓力就越大。誰都明白叛軍為什麼回撤退下去,因為他們已經對勝利勢在必得了,他們只要等就行,只要長安被徹底拿下來,就會顛覆整個關中,到時候人心惶惶之下,再有柴永浩的大軍阻斷糧道,從長安發起進攻,整個風陵渡就會被輕鬆拿下。誰都明白的事情,趙有恭不可能不明白,連日來憂心軍政要務,沒有哈好休息過,此時的趙有恭頂著亂糟糟的頭髮,臉色也有些發白,諸將分坐左右,每個人臉上都有種說不出的凝重和落寞。其實做出這個決定是非常困難的,哪怕趙有恭也要思索良久才行,看著麾下愛將們,趙有恭雙手捧在一起,緩聲道,“傳我命令,從午時開始,各部做好準備,分批撤往長安,渡口船隻先撤到鳳翔府一帶。”
其實林沖等人似乎已經猜到趙有恭要說什麼了,可這些話真的從趙殿下嘴裡說出來後,還是有種深深的不甘,龐赫抬起頭,眼中閃著怒色,“殿下,真的就這麼退了麼,我們為了風陵渡費了多少心血,我們這一走,以後再想打回來,就很難了。”
“必須撤,與風陵渡相比,長安對我們來說更重要,風陵渡不過是一個軍事要塞,可長安不僅僅是一座城池,長安要是沒了,關中就亂了,我們這麼多年凝聚起來的人心和信心也就垮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關中是我們的家,長安是我們的根基”聽著這些話,大家忽然發現,往常剛強無比的秦王殿下眼中似乎有水霧在瀰漫,對趙有恭來說,下這個決定太艱難了。多日來,定****將士在風陵渡抵禦柴氏叛軍,付出了近三萬人沉重代價,這裡每一寸土地,每一片水域,都有著定****將士的鮮血,可現在卻要撤走,怎麼可能甘心呢?
定**諸將無言以對,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段時間,定****經歷的苦難太多了,如果長安再丟掉,可真的要垮掉了。雖然還有汴梁,可汴梁是大宋的汴梁,而不是定****的汴梁。無言反駁,只能重重的點點頭,隨後趙有恭開始將全盤計劃慢慢吩咐下來,“林沖,等大軍撤往長安後,你率五千兵馬撤到河中府,本王會將蕭允武和楊志劃歸到你麾下。我們讓出風陵渡後,叛軍一定會過河,佔領風陵渡便可以縱深進攻關中腹地,不過叛軍糧草輜重大部分都在南岸,等戰線拉長之後,運送糧草就成了大問題。你的任務就是找到機會,對叛軍糧草下手,糧草無法得到及時補充,時間長了,叛軍勢必會出問題。我們放棄風陵渡,就只有這一個好處了,所以必須利用好。”
“是,殿下,末將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