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在他面前都可以迎刃而解。劍門關的事情聽上去很簡單,可事實上是非常複雜的,出兵佯攻,引定****駐兵鳳翔府,再給劍門關和漢中道製造充足的壓力,最後佯裝結盟,取得進入漢中道的理由。調兵、權謀、誘騙,短短一席話裡一進更透露出太多的東西,要有怎樣的頭腦,才能像宮梻這樣短時間內想出如此龐大而複雜的計劃?這個計劃能不能成功不知道,但能想出這個計劃,就已經是匪夷所思了。柴可言不想讓自己表現的太震驚,因為她知道宮梻這樣的人從來不會有什麼真正的忠心,一旦讓他看扁了,那他下一步動作就是另謀他處。幸虧宮梻從來沒有過忠心,也幸虧他和東方瑾天生不對付,假若東方瑾和宮梻同時在趙有恭麾下效命,那真的不敢想象了。重新坐下,端起溫熱的茶杯,輕輕抿上一口,“宮先生此計甚妙,只是那吳學究也是極為聰明之人,我們又怎麼能保證吳學究一定會上當呢?”
“吳用十分聰明,但多是小聰明,我那師弟別的能耐不怎麼樣,但看人的本事宮某還是佩服的。他曾給吳用做過斷語,此人權謀一流,格局不足,一城之謀上上也,一國之謀下下也”宮梻表現的極為自信,東方瑾對人心的把握還有那看人的本事,是與生俱來的,東方瑾如此說吳用,那多半是可以相信的。而且宮梻也有自己的判斷,吳用雖然聰明,但早年間長時間當一個私塾先生,這些年雖然跟著宋江走南闖北,世面見多了,可由於長時間養成的思維習慣,致使他考慮問題很多時候都太過度盯著眼前,而喪失掉對天下大局的判斷。宋江用吳用,想要謀西蜀容易,可要想謀天下,最終會害人害己。
柴可言微微一笑,果然足夠自信,鬼谷出來的人都是這樣麼,看到宮梻,就彷彿看到了東方瑾,這一對同門師兄弟,真是耐人尋味。不過,宮梻的計劃還是順利執行了,在柴可言的命令下,自臘月十三開始,連續兩天時間,風雷鎮以及商洛道兵馬頻繁往西面調動,一時間黃河兩岸氣氛再次凝聚起來,好像戰爭隨時都可能重新打響。平靜沒多久的關中,也再次被柴氏的動作挑動了神經,許多關中百姓不由得破口大罵,這些叛賊就不能讓大家好好過個年麼?
相比柴可言和宋江,待在長安養身子的趙有恭可就輕鬆多了,好不容易有了點清閒的時間,朱璉下了死命令,沒什麼大事不要來騷擾攝政王,另外,也給不太安分的趙殿下下了禁足令,免得趙殿下再折騰出什麼問題來。午後的陽光還算溫暖,趙有恭坐在庭院裡沐浴著難得的暖日,這個時間太極宮裡閒著沒事幹的人少得可憐,雨柔和潘金蓮忙著王府生意,念奴兒幾乎天天打理著情報,玉蟾奴幫著朱璉打理宮裡的事,連一向沒正事幹的阿九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好在身邊還有個楊婼然,楊小娘子揣著袖子,瓊鼻透著些細汗,剛剛趙有恭趁著楊小娘子不注意,一陣上下其手,把小娘子逗弄的可不輕,現在還處在羞怒中呢,“殿下,你這人真是太壞了。”
“這叫什麼話,本王可沒叫你來哦”趙殿下那是什麼人物,又怎麼可能被楊婼然幾句話打趴下,坐起身,拉過楊婼然的小手把玩起來,“聽阿朱說,你最近經常往大車行跑,是真的麼?”
“是呢,府裡這麼多人,就奴家沒什麼用,所以想跟崔姐姐學些東西”楊婼然神情有些悽楚,小嘴高高的翹著,以前她還真沒想過太多東西。華陰楊家傳承幾百年,家大業大,產業無數,自小生活富足,接觸的都是琴棋書畫,一直以來,楊婼然也以容貌才學自傲的,覺得自己是天下間一等一的女人。可是嫁到秦王府後,才發現一切不是那麼回事,在秦王府裡,琴棋書畫只是娛樂之用,而趙有恭真正看中的,是那些能幫著承擔事情的女子。朱璉和蕭芷韻為什麼擁有如此高的地位,論出身朱璉可比不上蕭芷韻呢,但地位就是無人能撼動,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她們能做很多事情麼,蕭芷韻指揮大軍的能力,也註定了她在秦王府的地位是無人能撼動的。要說崔念奴的出身,那顯然是被人瞧不起的,可如今誰敢在崔念奴面前說個不字?這個女子出身低賤,可手中掌握著整個情報處,很多訊息都要經過她的手,一些陰暗的事情也都交給崔念奴來做,據梅劍幾個丫頭說,崔念奴折磨起人來就像個惡鬼。呆的時間長了,楊婼然不想被別人瞧不起,讓人家說楊家娘子就是個花瓶,她是絕對受不了的。
“你還能這麼想?怎麼,難道還有誰敢說你不成?你瞧瞧人家金泰熙不就挺自在的麼,也沒像你這樣!”話還沒說完,就覺察到楊婼然的眼神有點不對勁,這時候也感覺到身後有些異樣了,回頭看去,頓時一陣苦笑,正說著金泰熙呢,她就來了。金泰熙的眼神顯然不怎麼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