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百姓衝出,把附近的高虎嚇得夠嗆,為了防止大營被亂民衝散,高虎下令在大營前方列起了大陣,許多慌不擇路的百姓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死在了高虎士兵手中。混亂的百姓吸引了高虎士兵的目光,而吳用卻領著麾下兵馬卷著財物從西面悄悄地離開。吳用還是那個吳用,一連串的打擊,最終還是沒有打垮他,在最危險的時刻,他想出了最有效的主意,用幾萬成都百姓的生命,卻拖住柴氏大軍的視線,這份計謀,陰狠毒辣。
高虎被一群亂民搞得頭昏腦脹的,不過他也沒蠢到忘記對成都的戒備,“速速派人盯住成都,看看城門有什麼異常。另外通知葉將軍,讓他進一步逼近成都。”
成都亂民最終被鎮壓,死傷無數不說,還有很多人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只是成都傳來的訊息,讓高虎感受不到半點爽快,“高將軍,成都府東面毫無動靜,城門自從開啟就沒有關閉。葉將軍所部在南面發現了成都殘兵的跡象,現在已經派人追上去了。”
一直等到葉大虎派人送信來,高虎才徹底明白過來,這一次又被那個吳用給耍了,不過能用幾萬成都百姓的生命做魚餌,這份心也真夠狠毒的,至少他高虎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這個老學究,道貌岸來的狗東西,幹起缺德事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連夜通知柴大將軍,告訴他,成都府已經拿下。”
高虎懶得去追吳用,佔據成都的功勞似乎更大呢,而且,成都府以南道路崎嶇,群山綿綿,想要困住吳用這頭老狐狸,簡直是太難了,也就是葉大虎那傢伙會在夜裡進山。高虎的兵馬連夜進入成都,根本沒有遇到絲毫抵抗,那些早已經得到信的巴蜀豪族們,用迎接宋江的方式迎接著高虎的到來。這段時間,成都可謂是頻繁變幻大王旗,吃虧受苦的還是老百姓。如高虎想的一樣,葉大虎一點收穫都沒有,除了殺了一些落在後邊的殘兵外,連吳用的影子都沒找到,最後只能悻悻的回到成都。
太康三年正月初九,柴氏在不到十天裡,發動了劍門關、利州、巴州等一系列戰事,迅速拿下了成都府,這也預示著柴氏拿下整個巴蜀之地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柴氏坐擁成都府和漢中,整個西南為之震動,為了應付接下來的局面,蕭芷韻也從汴梁來到了襄陽,休息一日後,便騎馬趕赴江陵府。眼下汴梁的事情太多了,趙有恭是不可能去荊楚一帶的,只是心裡卻一直牽掛著荊楚方面的動靜。柴氏鬧下這麼大動靜,早已經傳遍了天下,就連一直留在皇宮的趙福金也聽說了一二。未到元宵,天空卻明月高懸,寒風吹動樹梢,鳥雀全無,月下飲著烈酒的人拖著長長的身影,看上去孤獨落寞。輕輕地走到石桌旁,趙福金將侍女手中的披風取來,披在趙有恭肩頭,輕聲細語道,“凌哥兒,成都的事情小妹也聽說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想那麼多又有什麼用,至少小妹覺得,不管柴氏做什麼,最終依舊不會是你的對手。”
對於勝利,趙有恭從來沒有喪失過信心,只是,心中總有些不快,看著還未滿圓的月亮,無聲嘆息,“四姐兒,你可知道柴氏這次拿下成都府,會給將來帶來多少變數,哎,打來打去,最後誰又能得到半點好處。你那位馨兒姐,到頭來還是給我找了許多麻煩。”
天下間恐怕只有趙福金能感受到那份無奈的苦楚了,凌哥兒要與自己的娘子與兒子爭鬥,到最後哪有什麼勝利者。就像哲宗一脈與父親端王一脈的爭鬥,最後凌哥兒也沒得到半點歡樂,命運的馬車強行將每一個人裝進去,不管願意不願意,都要走完這條路。馨兒姐真正想要的未必就是這些,否則,她也不會愛上凌哥兒,並生下一個兒子。爭鬥到了這個地步,早已經沒有了勝利者,失敗者倒是比比皆是。
“凌哥兒,你要是痴痴傻傻的該多好,小妹寧願看著你整日躲在擷芳樓裡與那高衙內們爭風吃醋,至少我們一直過得快樂。你也不該怪馨兒姐,想來她也有許多的無奈,柴氏這個姓,束縛了太多人,就像我們身為趙氏兒孫,不得不去做一些事情。昨日三哥兒還說呢,如果讓他做一個選擇,他會選擇你,而不是柴可言。柴氏和趙氏,早已經註定了!”
握著四姐兒輕柔的手腕,像小時候一樣,在她手心裡畫著圓,月光明亮,映照著四姐兒微紅的小臉。兩個人說說笑笑,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誰都知道那份心,卻與不願打破那份溫情。善良的四姐兒,多麼像廣寒宮裡的仙子,月美今朝,桂花盛開,她的身影追尋著雲霧縹緲。
自從來到江陵府,蕭芷韻就開始調兵遣將,首先集中在南陽以及襄陽的大軍分批南下,充實著荊楚一帶的兵力,駐守江夏的水師陸戰兵也重新登上岸。蕭芷韻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