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蕭芷韻都是陰惻惻的樣子,就更別提楊再興了,也就是楊再興和蕭芷韻明事理一些,要是碰上高寵、耶律沙這樣的粗漢,估計二話不說,就把他東方瑾扔閘刀下剁碎餵狗了。東方瑾摸摸額頭上的冷汗,三步並作兩步往鎮子外跑,他心裡清楚得很,如今是殿下活著,他就能活著,殿下要是出了事兒,他東方今也得跟著陪葬。什麼為了大局考慮,什麼滅了五千多鐵錘騎兵,比起趙殿下來,這些算個屁啊?
在鎮子西南方,東方瑾看到了一座屍山,看到這麼多屍體,他差點沒暈過去,尤其是那面落在屍堆中的金龍旗更是刺眼,金龍旗也倒了,那殿下呢?突然間東方瑾心裡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覺,臉皮子一抖,跑到屍堆下扒拉起來,一邊扒拉一邊痛哭,眼淚鼻涕一塊往外流,哭的驚天動地的,“殿下,你可不能有事兒啊。。。。你要是沒了,屬下也沒法獨活啊。。。。嗚嗚。。。。你們這群蠢貨,還愣著做什麼,快點找啊,一定要把殿下找出來。。。。”
東方瑾哭的那叫一個傷心,他不光是因為自己的生死,更多的是真情流露。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從龍門沙漠,到現在的基普羅斯,二人相處融洽,雖為從屬,實則是很好的朋友,如今金龍旗斷掉,由不得東方瑾不傷心了。一名指揮使抱著頭盔,嘴角打著哆嗦,眼睛往上翻了翻,“軍師。。。。你這是作甚,殿下活的好好的啊,就在前邊休息呢。。。。”
嘎,東方瑾哭得正傷心呢,突然聽到這麼一句,整個人都蒙了。好半會兒,他從屍堆裡抽出一截斷臂照著旁邊的指揮使抽去,“你個渾人,殿下活的好好的,你為什麼不早說!”
那名指揮使滿臉無辜,心中不斷腹誹,你他孃的剛露面,就爬到屍堆裡扒拉,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鬼知道你想幹嘛啊。心裡不爽,卻也不敢跟東方瑾計較,只能往後躲了躲,抬著胳膊捂住了臉,“軍師。。。。你這也不能怪末將啊,末將倒是想說來的,你也沒給末將機會啊。”
“哼,你個夯貨,某家以後再找你算賬”東方瑾抖抖袖子爬上屍山,往前看了看,果然有十幾個人正坐在大樹底下休息,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一軲轆從屍山上滾了下去,很快就衝到了大樹底下。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東方瑾突然覺得好親切,“殿下,你沒事兒,哈哈,嗚嗚。。。。可把某家嚇壞了。”
東方瑾又是哭又是笑的,著實有些惹人發笑。不過趙有恭有些理解東方瑾,好不容易滅了五千多鐵錘騎兵,卻要遭人白眼,心裡那份憋屈,也只有他自己能知道了。伸手拍拍東方瑾的肩頭,咧嘴笑了笑,“大官人,你可莫靠本王如此近,別人多想了怎麼辦?本王可沒那個不良嗜好,你不要臉,本王還要些臉呢。”
吭哧,東方瑾準備了一肚子漂亮話,結果卻被趙有恭這番話噎的差點沒背過氣去。不過,他心裡也放心不少,還能亂開玩笑,證明殿下果真沒什麼大問題。
庫阿斯爾小鎮一戰,鐵錘騎兵算是虧了個底朝天,好處沒撈到,卻把自己陷了進去。柴可羅算是最倒黴的那個人,一心逃命了,最後也沒能逃出去,東方瑾也沒想過要什麼俘虜,所以柴可羅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那些蒙古騎兵全部以人頭換軍功的主,看到人頭兩眼冒綠光,這些蒙古人不殺良冒功就算上天開眼了,指望他們收俘虜,那是異想天開。小鎮戰事,雖然驚險萬分,但實際上全部在東方瑾的預想之內,要不是他膽大心細,小鎮一戰也不可能取得如此大成果。
相比之下,坐在弗拉基米爾城中等待訊息的羅偉德諾夫就悲慘多了。派往庫阿斯爾小鎮的幾千騎兵一直沒有訊息,羅偉德諾夫可謂是度日如年,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濃烈,羅偉德在屋中做不下去,將手裡的檔案整理一下,放到了最上方,皺著眉頭走出了城堡。或許是大戰將要到臨的原因吧,街道上行人稀疏,就連風雨無阻的小販也少了許多,角落裡幾名乞丐蜷縮著身子,一臉敬畏的看著走過的巡邏兵,許多地方腥臭骯髒,牆壁上沾染了許多黑泥。弗拉基米爾到處充滿了**的氣息,髒亂不堪,羅偉德卻對此毫無反應,自從大瘟疫之後,見過的慘劇太多了,眼前的一切只不過是小意思罷了。穿過長街,徑直走到了城頭,守兵異常恭敬地行禮,眼中透著欽佩。羅偉德出身大貴族,從小博覽全書,被基普羅斯人譽為大智慧者。讀書,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如今的基普羅斯比大宋遠遠不如,能夠讀書的人寥寥可數,而且大部分貴族也不會珍惜讀書的機會,他們大多數覺得讀書沒有半點意義,如此一來,也導致基普羅斯真正懂得知識的人很少,而羅偉德諾夫就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