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疤?縱是哪一日我命喪他鄉,平生亦再無憾事!”
英洛自得他那日表態,言道二人一直是夫妻,可知他心意已堅,尋常之言難憾,今聞他遠行,心裡竟添了一層擔憂,心知他這是曲意求歡,只覺先前那燥熱瞬忽再至,竟是比之前更熱了幾分,此種情形彷彿依稀所歷,她雖未答應,亦未立時拒絕,但見那人已踱了來,立定在她面前,眸中亦染了緋色,明明面有羞窘之色,但目光堅定,手下不停,已將她夾袍繫帶解開,脫了下來,身上一時裡只餘了褻衣,她忍不住微有瑟縮。
華徹原本忐忑,怕她冷臉拒絕,哪知她只呆呆望著他,目中更有惆悵不捨之意,心下喜意驟增,三兩下便連褻衣亦解了開來,露出她圓潤如玉的香肩,他忍不住輕輕俯下身來,在那香肩之處親吻,但覺胸前被她雙手所抵,雖是拒絕的意思,形如欲拒還迎,他哪裡還能忍得住,雙手摟定了她,沿著香肩細細啜吻,沿頸而援,耳邊但聞她輕微嬌吟之聲,卻是已然情動於衷,他恰吻上唇來,合口將那嚶嚶之聲含住,舌如勾鐮,毫不留情掃蕩她唇舌之內,勾到那丁香小舌追逐纏綿嬉戲,感覺懷中嬌軀已酥,春水漸融,束手將佳人抱在懷內,大步向著床榻而去……
床上富貴錦繡被叢之上躺著的(……和諧的省略號……和諧的省略號……和諧的省略號……繼續和諧……哭,我也是被逼無奈……繼續……要不然會被鎖文……要不大家去群裡看原版的吧……我好命苦……一不殺人,二不放火……只不過寫個小文……就碰上了和諧……尊是賊鬱悶啊……估計大家比我還鬱悶……不想去群裡的就等著和諧風過吧……繼續和諧啊繼續和諧……想看的來群裡吧來群裡……夠了)
如今要剖析她的情感,已然不能夠。
英洛常常心生愧意,在眾夫環伺之下,不免生出彷徨之感,現世的婚姻制度裡,一個茶壺配多個茶杯的窘境之下,她總是無法做到統籌有度,排程有方,有時候自己也不免生出愕意來,簡直不能相信這左擁右抱的風流女子是自己!然而今夜,在歲初寒冷的夜裡,身邊這肌膚相觸的男子一腔熱忱愛意也終是讓她心動,讓她不能夠再推拒。她也願意見他笑如三月春風,終究還是將身子偎進了他的懷中,他閉著眼睛將她箍在懷中,緊些,再緊些,只願他日長行,被風霜雨雪侵襲之時,尚能記得今日此刻的溫暖……
不過是四更,便有人輕叩門扉,壓低聲音道:“小主子,該動身了!”他聞言,低聲在她耳邊道:“洛洛,我……走了,你多保重!”扳過她的面來,重重吻下去,唇舌抵死纏綿,不離不休!…直到,門外輕叩之聲再起,他喘息之間猛然放開了她,背過身去,一言不發將衣衫件件套好,拿冠子束了發,再也不曾回頭,身無長物,一徑推門去了。
良久,英洛睜開了翦水眸子,百物靜峙,但那個人,已經遠去了。她披衣下床,將紅泥小爐捅開,學著往常他在之時,熱熱煮了一壺茶,將滾燙的茶盞捧在手心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背上寒意陣陣,抿一口熱茶下去,也依然不能將這寒意驅散……
宣熙二年正月初七,已故宣熙女帝之三妹,皇女李嵐帶大軍壓境,長安城內主戰派與主和派在金殿爭執不休,忠勇候沉默不語,結果緣起於少帝的一句話:“開城迎接三皇姨!”
眾臣瞠目。
巳時,朱雀門大開,少帝李秋一馬當先出城,跪拜於李嵐車駕之前,他身後,是一干文臣武將與長安城壯美的城牆,積雪未融。
李嵐下車,看著車門外長跪在黃泥地上的少年,冠冕之上的東珠璀璨,耀人眼目,不容逼視,不由生起概嘆之意來。她回首道:“錦兒,下來吧!到家了!”
車廂之內伸出一隻修長秀美的手來,將車簾打起,一位秀美爾雅的年輕男子順勢輕輕跳了下來,李嵐慌忙道:“小心點兒,你的腳………”無視身後黑壓壓的二十萬大軍,可謂緊張之至。
男子柔順道:“不妨事!哪裡就折了呢?快扶那孩子起來吧,這泥地裡,看涼著了膝蓋!”
李嵐嘻笑:“好錦兒,都聽你的!”她耳邊聽著男子似嗔似喜的嘆息,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回身欲扶直挺挺跪著的李秋,卻見那少年將頭上冠冕取下,高捧過頭頂,鄭重道:“甥兒李秋,素無大志,今雖有賢臣輔佐,然積弊日多,未達變通,幸天憐李氏,尚有嵐姨神睿英武,峻德爍日,甥願行堯舜之舉,詔告天下,禪位於皇姨,予退居藩邸,臣事新帝!”
李嵐這一驚詫之下回頭笑道:“你看,錦兒,這孩子這般分說,我可不敢扶他起來!”但見少年聞得她這番話,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