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已醒了,還要輕聲嘲笑:“此時還想跑麼……”合身撲上,將她牢牢禁錮在了身下,藥香撲鼻,如何還容得她退縮?
前院的賓客漸漸散盡,卻是夏友的小廝林方攙扶著平狄將軍一路往新房而去。府中旁的僕役皆在灑掃收拾,林方今日雖在前院幫忙,但心中記掛夏友,便藉著這送新郎倌的由頭早早回勝仙居一趟。
周崢今日在席間被英洛往常廝混的那幫公子哥兒們給灌了個六分醉,推脫不過。其中華徹笑語最是坦誠不過,周崢久在軍中,如何得知這便是華徹的招牌笑容,不知根底的人見著他這笑容,便平添三分信意,他自是不能倖免,但凡華徹敬酒,皆是來者不拒。其中蘇陌陽是個淘氣的,如何肯放過如此大好機會,總有刁鑽古怪的詞等著他,如:“枉我們一幫兄弟同洛洛整日廝混,最後居然是周兄得了去,這一大海自是要飲下了,要不然兄弟們如何肯罷休?”他身後一幫年輕公子起鬨,其中居然有公子道:“陌陽兄莫不是也想進英府當個姑爺,可惜已經晚了,只得委曲當個小爺了……”
蘇陌陽搖頭晃腦道:“此事須得將軍答應,將軍若是不答應,便請再喝一海子———”
如此潑皮無賴的話,周崢如何能答?只得就著他的手,將那滿滿一海子女兒紅飲下,蘇陌陽方道:“____醋———”
他將話音拖得老長,原就是為了後面這個字。周崢不知是酒意上湧,還是真有些羞惱,只覺面上騰的紅了,但前面偏有長輩居中而座,對此桌笑鬧情景皆裝作不見,新郎倌如何發作?
一眾公子再次笑聲轟天。
如此反覆,終是將周崢灌得有幾分醉意了,一眾人等方才作罷,離席散去。
軟語溫香抱滿懷,不是人生至樂麼�